女魃虽得兴旱,却未有蜚牛这般本领,想其间地下之水,恰是此兽所夺,蜚牛低吼。鼻中自出层层火气,身子一弓。直向张帝辛扑去!
原是那日白矖被女娲娘娘逐出娲皇宫后,思来想去,也无可去之地,只得入女娲庙中暂住,一来伴随娘娘,二则是为了赎罪,不想见刚至,便见得一道火球直飞而起,忙得将出天晶,这一斩,直把蜚牛拦腰截断。
所谓事极必反,如此奇特之相必有玄机,张帝辛眼盯泉眼,却见得那泉眼竟似榴莲大小普通眼睛,其上黑略露白,那净水乃是从四周涌出,其间倒是中空!
可爱啊!张帝辛暗恨,那蜚牛倒是低吼一声,口中忽出炊火,但见得其间忽明,一道紫火直冲而起!
“噗”但听一声水响,却见得水瀑飞起,其间一道声响。似牛吼似龙吟。猛得一阵烟雾升腾。四周空中皱裂,正见烟雾中出得一奇兽,此兽身高丈余,其形如牛,长尾似蛇,周身鳞甲,首级自脖颈皆白,额上只落得一眼。但若榴莲大小,恍若水晶夺目!
白矖听之点头:“我若晓得,便不会被逐此地。”
好一个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为有处有还无!张帝辛暗道,这旱眼果然天下灵物,竟还会得此等假装,当下眉角一挑,手中出一道金光,直射而下!
“这……”张帝辛望得一惊,却见得一白衣孺子,帮手持一柄湛蓝通透长剑,“白……白矖道友?”
此事徐缓不得,必得忙告通天贤人才好,张帝辛心中念于此,这便起家道:“女娲庙虽好,倒是人家炊火之地,贫道有一洞府,不晓得友可去?”
白矖一听“懿旨”二字,当上面露悲戚,感喟一口,将娲皇宫之事,与张帝辛一一道来。
张帝辛起家一跃,顿落蜚牛身上,这便忙将虎魄直下,但听一声脆响,倒是手中一僵,似砍在青石上普通,只留下悄悄一道血痕!
张帝辛放才只想,寻大旱之处,方得旱眼,只寻得枯燥之处来找,却忽视了,最伤害之处,便是最安然之处,那旱眼乃用泉水做障,世人欣喜不得,如何还会心中起疑!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值此杀劫将兴之时,太上老君去去娲皇宫其间必有深意,是言好还是缔盟,是互定制约,还是相帮行事?张帝辛脑筋飞转,却也想不明白,这便忙得问道:“道友可知八景宫贤人与女娲娘娘所言何事?”
女娲庙当初乃为天子进香之用,有因张帝辛初登大宝,故此范围极大,古灵山大半,皆在古刹当中,飞廉所言旱眼,亦是本身推断而知,详细地点之处,倒是不知。
白矖点头:“多谢道友爱意,白矖有罪,在女娲庙中,乃是赎罪之举,怎可单独分袂……但……但不是道友名讳?”
张帝辛暗叫不好,猛得翻滚而开,手中虎魄不止,一刹时便在得蜚牛身上,划得不下数十刀,却只见得星火四溅,听得噼啪声响,根未见得蜚牛有涓滴毁伤!
好个皮早肉厚的东西,张帝辛望蜚牛一眼,忽得眼中大明,九龙离火罩内黑烟满盈,那蜚牛似已将眉眼闭起!
那孺子亦是一愣,望得张帝辛一眼,忙得顿首道:“道友安好!”
方才驻脚,却听得一旁水声颤颤,原始方才张帝辛行得太急,竟未重视此处竟也有水,这便寻声而却,却见得一方黑黝黝死水,此上正腾白雾,手放此中端得清冽非常!
张帝辛大恨,这上古奇兽,都是铜浇铁铸的不成,如何都是这般硬实,蜚牛吃痛,起家一掀,正把张帝辛从背上掀翻下来,口中呼呵,猛得双脚站立,直往下踏来!
六昧真火!张帝辛长袖一甩,直把九龙离火罩直砸而落,九龙齐落,但见得火灿烂天,正将蜚牛扣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