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抄起手中长剑,顺势一甩,直透梅伯华裳:“若再提此,不消你脱手,寡人直接送你一程!”
“奴役如狗,如何算得商民!”商容鄙人疾呼,竟稀有百人呼应!
“天子顺天爱民,难道明主,如此仁德,乃是我成汤之福!”姬昌张望好久,这才说话,率身后两百诸侯,纷繁膜拜,口呼万岁。
平常宴会,天子都要发言一番,更何况即位大事,此中道谢彼苍,感激成汤先祖的话,更是很多,通篇读下,张帝辛只觉口干舌燥,不耐非常。
诸侯见之皆是一愣,而后便是群情纷繁,“天子禅,如何这等寒酸?”
张帝辛快步向前,一手将梅伯提起,直接甩到地上,世人固然言语,却无人敢上前来!
“寡人曾闻天命,言我大商戾气,若……”张帝辛方才开口,却见上面一阵骚动,倒是一老者,匐跪在地,顺坡道,膜拜而行:“天子明鉴,祭奠天事,怎可坏了成汤礼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爱民,岂是破了成汤礼法!”费仲口若悬河,言语之间,也是越来越冲动,“你不道天子仁德,反说坏了祖宗之法,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祷天祭,天子即位!”太子说完,凸刀又喊,话音刚落,所出之祭,却不是奴役,而是猪、牛、羊三牲之首,盛与玉盘之上,缓缓放在封禅台。
一会的工夫,张帝辛便已至封禅台上,回身回望,身后却已是一层细汗,如此世人围观,就连走路,都不安闲起来:“诸侯平身,大商承蒙天恩,至寡人,已持续八百不足……”
世人群情,早在张帝辛预感当中,商朝“人祭”已近千年,一时之间,诸侯恐难以接管,可儿非草木,孰能无情,本日“人祭”,明日“人祭”,忍一时方可,如果悠长,便寻已契机,必会呈现陈胜、黄巢一类,若待此时,国无民气,民无安日,便是大朝毁灭,已是射中定命。
姬昌满脸堆笑,眉角却闪出一丝不屑,此小道尔,恍惚众听尚可,却逃不过他的法眼,那五小鬼,在半空复兴风弄雨,又如何能逃。
张帝辛拜天三叩,长进三香,封禅台腰间,忽得九鼎齐燃,一时香火大盛:“寡人即位,当可造福万民,兴我成汤祖业!”
“你……你!”费仲气得肥肉直颤,却不好开口反击,其一,商容乃三朝老臣,便是先王,也须得敬让三分;其二,此人乃是丞相,若论职位,朝野之上,便没有比他更高,职位差异,实不能僭越!
“殿下,若不然……”比干见事情闹大,在一旁劝道,张帝辛本就火大,一听此话,心中更是不愤:“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岂不晓得此理!”
“商容!天子行事,自有天意,何用你等说指!”张帝辛从未猜想,在这等时候,第一个为本身说话之人,竟是方才被贬的奸臣费仲。
“太子如何这般,竟能弃祖宗礼法与不顾!”
世人闻商容言,纷繁膜拜,纷繁开口安慰,更有乃至,一把将腰间长剑拔出,放于脖颈之上,求天子按礼法行事,如果不从,便自裁做了这“人祭”,以全成汤礼法!
闻仲只是点头,额间第三只眼伸开,却不在闭合,如果五鬼变态,便可拿了此人。
“祭奠礼成,天子进香!”凸刀见是如此,那里还敢怠慢,也顾上礼节仓猝,只求从速结束。
有人搀扶,张帝辛心中已然安宁很多,面带笑意,冲两旁膜拜之人,微微点头,一起编钟想起,自是鼓乐齐鸣,红毯之上,忽得阵阵香气,恍忽之间,片片花瓣从空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