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出了琉秀宫(便是妲己寓所),直往御龙殿而去,比干仓猝拉住:“陛下,九间殿中飞廉洁候圣驾,不知陛下……”
本日酉时见比干又来,妲己心中重生厌意,在一旁柳眉微皱:“相爷金安,不知何事,又劳您亲来一趟?”
张帝辛不想飞廉另有这般言语,心中一惊,这便点头,待之远去,九间殿中,忽得一阵氤氲,若菟笑意未收,便被定在远处:“陛下谨慎,此女乃是上古妖物讹兽。”
“有劳通报。”
物极必妖,此人虽美,必不是凡人,张帝辛嘴角闪过一丝轻笑,本来道纣王身边,只要妲己便已祸国,不想此番又来一人,亦是殃民形色,这殷商江山,果然难守。
“我观那天子,气表非常,应是练气筑基之人,行政也算勤恳,若得时候,也可算一代明君,只可惜……”妲己说着,这便点头,“你我受娘娘恩德,若成正果,便祸超纲,帝辛本是局外之人,不想堕入此番杀劫。”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平常官吏,一说欺君之罪,便不涕泪齐下,直呼饶命,也得心胆俱寒,不知言语,飞廉倒是非常,听天子此语,语气还是平平如常,不见涓滴惧意。
妲己一听此语,神情顿时落寞下来:“也不知那人如何了,若知我如此,今后……今后可怎生相见……”
飞刚冲撞已有一年之久,此番若不是飞廉来拜,张帝辛早已忘了另有此事,见方盒呈上,这便翻开,倒是忒得一惊,方盒以内,正存一颗渗人首级,其脸惨白,不见一丝血红,面色却无惊骇,应是被人已极快速率削去首级,放才这般模样。
“禀陛下,小女若菟(tu,四声),乃东地泗水人氏。”若菟回道,这边飞廉在一旁含笑道:“陛下欢乐便好,今后有此人宽衣叠被,权作侍女使唤。”
“陛下所言甚是,此妖不知作何措置?”巫电、巫雷两人起初得巫风表示,要其暗中庇护张帝辛,这便长侍摆布,张帝辛闻言倒是点头:“此人另有妙用,你且随飞廉去,探探他如何背景。”
妲己此意本在讽刺比干分歧人事,多么要事,需得事事劳烦陛下,比干倒是腰杆一挺,脸上生出很多荣光:“多谢苏朱紫体恤,为陛下效命,老臣如何言之辛苦,东陲战事正紧,一应事件,需得陛下做主。”
未几时,一轮新月直挂枝头之上,遍洒幽光,直将空中铺满一层白霜,寒鸦枝头,悄悄躲进窝中,已到憩息时候,树下两人行走,一人挑灯在前,且将另一人朝九间殿引去。
此人一身绫罗粉妆长裙落地,半截腰间,竖一方细玉环绕,两臂玉藕普通直垂,手中展了一柄青箫,头上黑发如瀑,异化紧跟簇白翎羽,更显一丝娇羞,面如碧玉,眉似春柳,见逢天子,便将嘴角微挑,轻下腰肢,口称一声万岁。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恩泽四海,统御八方,微臣虽惧,却也无居住之地,便是逃,也无处生天。”飞廉所言为惧,心中却实在不惧,便是目光炯炯,直视张帝辛,“陛下若杀,微臣在家中早已被斩,如何还能比及此时。”
“飞廉?”张帝辛这才想起本身未即位时,似有一飞刚的家将热烈了他,将之呼喊,让飞廉前来礼歉,不想此事过了一年之久,此人才来,“让他先等个把时候,寡人此番甚忙,得空访问。”
“克日不知何故,眉角总跳,你且去吧,牢记万事谨慎……”
“茶?”飞廉有轻抿了一口,顿觉一股清气,直通肺腑,自是清爽很多,“此物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