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姜子牙听得大怒,面色一红道,“孽障!我昆仑山怎会出你等孽障!”
“皇兄果然奇谋,库仓本日公然来人。”袁洪自外仓促而归,忙道,“其间来人不过十几,十足留下便是,如何还放走一人?”
殷郊话未说完,便被张帝辛一刀斩下:“父皇,你父皇早不知还在那边……”
朝中大臣,对费仲两面三刀模样,早就习觉得常,见得如此,眼中除露鄙夷,更无别样色采。
殷郊之事,亦弄得满朝群情纷繁,天子上朝,面色亦欠都雅,经此一夜,好似衰老很多,在朝堂之上,亦是打不起精力。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散宜生,一言之间,便可扯天子之名压人,不愧是西岐第一谋臣,张帝辛心中暗笑,这便使眼色着费仲闭嘴:“青君乃丞相之女,此事自在丞相做主。”
“你……你……你不是父皇!”殷郊面露惊奇,手指张帝辛颤颤巍巍道,“你……你是何人!如安在此冒充父皇!”
“陛下圣明,西伯侯前时早与丞相商容暗约,定西平侯与青君蜜斯婚事,下臣此来,特为完此婚……”散宜生说道,眉眼正挑天子,见天子面庞蕉萃,似有不平之状。暗下心中欢乐。
退朝后,张帝辛自与散宜生好言一番,留之用了午宴,方才让其回返,比及至驿馆之时,已是酉时。
张帝辛被轰落地,激起滚滚烟尘,内体当中,经脉刹时混乱,体内大道之气四溢,面前更是一红,满身顿化血雾!
三平喘口粗气,一手将肩上之箭拔了:“幸亏是皮肉之伤,害不得甚么事情,小人一行十数人得大人之名,往库仓检察,此中粮草甚丰,不似缺粮之装,倒是小人粗心,在此中弄出声音,惹得宫中保卫来追,这才急退回驿馆当中。”
“大人返来了,不知本日事情如何?”下人见散宜生回归,仓猝起家来迎。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凸刀言毕,比干拜上前来:“西岐散宜生,持西平侯进信。已在朝堂外相待多时。”
“在你眼中可另有父皇二字?”张帝辛嘲笑道,身子一转,化作鬼谷子模样,“鬼谷子便是寡人,寡人便是鬼谷子!”
◆,广成子昂首,望天上紫薇星渐暗,心道其间殷商势危,是应气运西岐将盛之时,长袖一甩,自往东面而去……
猰貐来得事急,张帝辛亦未想粮草之事,待暴雨止时,库仓中粮草,早已陨害,不得食用,其间姬发斥逐宜生来朝,必会提粮草之事,粮草若无,西岐必乘机进兵,粮草不但得有,还得要多,如许散宜生才会顾忌。
张帝辛听之大笑:“不放走一人,朝歌怕是无粮啊。”
散宜生这边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张帝辛听之面色一变,却笑道:“朝歌水患虽大,存粮却也很多,其间婚事若行,所得彩礼,亦应是丞相之物,寡人岂能占之。”
“孽障!你真道杀了鬼谷子,寡人便会服从与你!”九间殿中,张帝辛扶姜文蔷站出身来,“寡人道梓潼心性大变,原是你从中作梗!”
商容听之便怒,安闲一旁呵道:“混账!姬昌早有罪名。伯邑考亦犯不敬之事,你如何另有脸来求我应允婚事!”
“匹夫之勇,何故撼天,散宜生……”商容话未说话,张帝辛却将眉头一皱,直将其言语打断:“丞相休要多言,寡人初登大宝之时,姬发便曾助大商平北海乱,现在前来求亲,寡人如何能辞,此事全由寡人做主,三今后,三大人自去丞相府迎亲!”
散宜生一听此言,急向窗外而望,见外无人来追,方才放下心来,将出一锭银子:“且去领些伤药,莫要伤了筋骨,此事牢记,莫要与旁人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