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陆离自是气得咬牙。心道若非镇元子在此,早将你打得残余不剩,“圣君,如你所见,不是小道不卖薄面,而是鬼谷道友心贪,定要黑了小道之物,此事……”
镇元子多么修为,断不会利用与己,这陆离果然不凡,如此之下,还未使出真章,张帝辛心中暗忖,今后若遇,还须再三谨慎:“多谢道友解忧,贫道另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却见拂尘落出,正出陆离身影,玉尘麈一甩,安闲空中猛涨,一刹时化作万千拂羽,仿佛海中起浪,泠泠然直通天涯!
陆离那是故交,的确就是梦魇,张帝辛不由苦笑,便将棋盘之事,尽数说出,镇元子闻言,自是含笑:“那陆离成道甚早,乃是西昆仑离火成精,陛下不敌,亦在常理当中,陛下来六合山是客,也罢,贫道将那人打发了便是。”
“这……”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此说乃为陆压所语,可镇元子所说,到底是陆压,还是陆离,还是……二者皆是,“道友所说奥妙,何不一说话明?”
张帝辛在一旁倒是面露异色,玉尘麈明显已将陆离困住,如何镇元子又开一孔,将此人释了出来。
陆离暗忖镇元子短长,又见其如此说话,略作思虑,这便说道:“圣君开言,小事理应顺从,也罢。若鬼谷道友将棋盘山所得之物还我。陆离自将先前事。一笔取消。”
“多谢圣君。”张帝辛自是见礼报答,这便与镇元子共下山去,方至山脚,果然见陆离立于化龙池边。
便见白光过出,多出一方明洞,洞口微颤抖,冲出一缕清气,清气出来,化成陆离模样:“圣君道法高深,应是小道败了。”
张帝辛心道镇元子果然短长,却见玉尘麈忽大忽小,忽得一方隆起,忽得一方落开,便将奇形怪状,出了各色款式,镇元子笑而不语,却将拂尘点了一道白光。
“道友混元修道,若论时候,当比贫道更早,如何妄自陋劣,言修为不若?”镇元子自将玉尘麈一甩,“陆道友若能破此拂尘,鬼谷子之事,自凭道友所言。”
镇元子将玉尘麈(〖10,zhu)一甩,一捋髯毛道:“鬼谷道友,乃六合山客人,还望陆道友卖我薄面,过节稍后再算。”
陆离果然寻黒木珠而来,张帝辛眉角一皱,这报酬那珠子,竟敢和镇元子请教还价,那物必将不凡,决计不能予他:“陆道友谈笑,那物乃是棋盘山主所赠之物,何时成了道友之物?”
“不知这西昆仑陆离与陆压但是一人?”张帝辛自将心中迷惑说话,却不料镇元子听之便笑:“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睬瑶池与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极乐地,不归人王管,不高山府中,潇潇安闲任他游,自安闲在散圣仙。”
张帝辛早知五庄观如此,前番书中旁观,只觉衬着笔墨,今番一见,撤除此种,更感蔚然大观,六合浩气:“看不尽那巍巍品德之风,果不然漠漠神仙之宅,此番功德,自值与世同君。”
“陛下有所不知,陆离乃火中成精,玉尘麈再行短长,也属木行,困一时方可,若困悠长,怕这拂尘早毁。”镇元子微微一笑,自知张帝辛心中迷惑,这便说道,“此人修行日久,岂止百万之数,若见真章,莫说我,便是贤人,也需费些手腕。”
陆离听镇元子扣问,自是不敢怠慢:“鬼谷子与小道素有过节,不想一时冲撞,落到圣君仙府,还请圣君行个便利,将那厮予了小道,陆离自感激不尽。”
好你个陆离,倒有倒置吵嘴的本领,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此事的祸害逼向本身,张帝辛放要开言。却被镇元子止住:“陆道友似要做过一番,也罢,贫道陪你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