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叹道:“如果尤棘本尊始终不露面,我们难道永久杀不了他?”
有梁剡的前车之鉴,张奎虽不大信赖已经断成两截的尤棘还能重生杀人,却仍横刀警悟地察看半晌,见到并无异状呈现,这才上马走上前了,拔出佩刀要割取的人的首级。
蓦地便听张奎一声大喝,手起一刀将尤棘斜肩带背挥为两段。
“张兄妙手腕!”前面阵上截教世人齐声喝采。
羿天行见状,便也出兵回营去欢庆本日疆场大胜。
他们伉俪二人默契于心,听到这一声呼喊,张奎固然尚不清楚产生何事,却本能地用出地行之术,将身一扭平空消逝。
尤棘见敌军又来一将,一横浑铁棍大笑喝道:“来将通名再战!”
张奎方才潜上天下,身后不远处尤棘的别的半截尸身“蓬”的一声爆炸开来,无数血浆、肉糜四下飞溅,涉及了周遭数十丈的一片地区。尤棘的那匹战马正在在地区以内,被鲜红的血肉之雨浇红了半边身子。那战马顿时收回一声凄厉非常的嘶鸣,身上淋到血肉处所刹时便被腐蚀得皮破肉烂,生出袅袅黄烟,还伴着腥臭非常的异味,转眼间已显出森森白骨。一时三刻未至,一匹活生生的雄浑战马竟完整变成一具白森森不沾一丝血肉的枯骨!
高兰英亦催桃花马,仗双刀随后出阵。
“是你?”
此时张奎已在老婆身边现身出来,因为间隔尸身较远而逃过一劫的独角乌烟兽亦主动奔回仆人身边。张奎重新上马,和高兰英一起眺望着那战马的惨况,不由都是一阵后怕。若非前面的高兰英心细眼明,远远看到位于张奎身后的半截尸身无缘无端地收缩起来,感受此中有鬼而及时出声提示丈夫,只怕张奎已经是和那战马普通模样。
这道白光是梁剡对劲宝贝,名曰“问心梭”,脱手祭出后,问心而走,穿心而过,向不空回。
闻仲点头,脸上忽地现出自傲的浅笑:“万物生克乃天然之理,又岂有不成破之法与不成杀之人?只要得一人互助,老夫便有实足掌控诛杀尤棘!”
“不是杀之不死,而是你们底子就未曾杀到他。”闻仲沉吟道,“若老夫所料不差,那尤棘修习的当时尸巫之道。不管先前身中梁剡宝贝又被你斩杀的‘尤棘’,还是厥后再次现身的‘尤棘’,都只是真正的尤棘炼制、受他在幕后操控的‘尸傀’。如果不能找到他的本尊,纵使斩杀再多的尸傀,也与他涓滴无伤。”
“你不是……”
“你……”转转头来见到这诡异景象的梁剡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呆了一呆。
此时张奎已伏下身去,伸刀正要切割那半截尸身的颈项。前面忽地传来高兰英的一声焦心呼喊:“夫君快躲!”
张奎佳耦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睬会劈面叫战的尤棘,一起拨马退回本阵。
闻仲摆手道:“张将军不必如此。此战得胜,实乃老夫料敌不明之过,与将军无干。本日临时出兵,待想到破敌之策,再来厮杀。”说罢便当即传令出兵。此战商军固然折了锐气,却未曾耗损气力。闻仲又是用兵老道之人,撤退时有条不紊,涓滴不予对方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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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奎和高兰英一起失声惊呼,却见面前之人一人肥肉,满脸浅笑,鲜明恰是方才现被张奎一刀分尸,又莫名其妙地爆碎成一地碎肉的尤棘!
闻仲晓得张奎在众门人中技艺称冠,为人有机灵多智,便点头应允。为稳妥起见,又令高兰英一起出马为他压阵。
梁剡见尤棘追到近处,探手在怀中取出一物,在顿时猛地回身将手一招,喝一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