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明知对方是借机卖小我情给本身,惧留孙却不得不领受,只得拱手道:“贫道多谢道友宽弘大量,等回山以后,定当狠狠经验这孽徒一番。牲口,你愣在那边做甚么,还不过来谢过李师叔不罪之恩!”
两边又相互说了些客气话,惧留孙便带着土行孙一起分开,李靖晓得方才所谓“回山严惩”纯属遁词。惧留孙此去定是将地盘送到西岐,在姜子牙帐下效力。
邓九公欠身行礼,请道人落座奉茶,而后问道:“仙师从何而来?”
他长长地感喟一声,双目当中尽是无辜之色:“道友,你也说我们两个无冤无仇,鄙人之前乃至连道友大名都未曾听闻,更不晓得友出身根底,如何会唾骂道友?此事定是有小人从中作怪,欲挑动道友与李靖难堪!”
话说到这个境地,羽翼仙若还想不通此中的枢纽,那便不是脑筋简朴而是没脑筋可言了,他立时破口痛骂,“亏贫道之前还将那死兔子当作朋友,他竟然将贫道当刀来使!下次见到,贫道必然活吃了它!”
羽翼仙偏着头思忖半晌,迟疑道:“你之所言,倒也有理。只是贫道与定光仙并无旧怨,他为何要调拨贫道走这一趟?”
李靖双手一摊道:“那定光仙与道友没有旧怨,与鄙人倒是积怨颇深,他为何如此做,莫非道友还不明白么?”
在成汤大营当中。邓九公听败逃而回的兵将说了土行孙被擒之过后,愈发的愁闷不乐。已经在想着是否派人往朝歌求取援兵。
李靖摆手止住,随即将收走的七条捆仙绳取出,天然不能还给土行孙,而是交到了惧留孙的手中。
“本来是惧留孙道友,李靖有失远迎,罪恶罪恶。”李靖仓猝起家,带着十二分的热忱将惧留孙迎了出去,分宾主落座以后,含笑问道,“不晓得友此来,有何贵干?”
“打赌?”羽翼仙不明以是,“你要如何赌法?”
正一筹莫展之际,忽地又有人来报说营外有一道人求见。
来到阵前,李靖见礼道:“道友请了。敢问那边仙山修行?道号如何称呼?要见李靖有何事件?”
未几时,一个身高过丈的道人摇扭捏摆走进帐来,此道人头挽双髻,双目如电,尖嘴缩腮,背后斜背着一口宝剑。见到邓九公后。道人顿首道:“贫道羽翼仙,见过邓元帅。”
第二天一早,羽翼仙回绝了邓九公派兵马随行的安排,孤身一人徒步出营。来到红云关城门向喊话,口口声声只要李靖出来搭话。
想了半天以后,他向李靖道:“李靖,你我之间的事就此揭过。贫道还要与你商讨另一件事,昨日我在成汤大营中受了邓九公的接待,大丈夫做事当明显白白,我欲请你让出身后那座城关,算是给贫道一个面子,让贫道对邓九私有所交代。而后你们两家再如何厮杀,贫道毫不干与,你觉得如何?”
羽翼仙的一双锐目盯在李靖身上,话语森冷如冰:“贫道乃蓬莱岛炼气士羽翼仙便是。本日前来找你,只要一事相询。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你因安在人前唾骂贫道为卵化之辈,还说要将贫道拔毛煎骨?”
邓九公先是一呆。随即便明白这看起来脑筋不大灵光的道人多数是被人冤了。以李靖的为人,又怎会在背后论人短长?不过他固然秉承君子之道不会借机煽风燃烧、添油加醋,却也不会陈腐到为李靖辩白,只是好生接待羽翼仙一番以后。先安排他的营中住了一宵。
等骂够了以后,羽翼仙却又有些犯难,按说曲解已经解开,他本该放手便走,但昨日在成汤大营当中,本身受了邓九公的殷勤接待,总该有所报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