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爱手腕!”度厄一听便知对方定是对白云孺子用了极其暴虐的搜魂类术法,不由得怒极而笑。白云孺子是他点化成形。在门下相伴千年,虽是仆人的身份,但论豪情亲厚尚在郑伦这亲传弟子之上。得知其遭对方如此苛虐,又如何能不惊不怒?
看着高冠落地、鹤氅残破的缭,度厄真人嘲笑道:“玉帝封天以后,人间修为不过还丹。你我受此范围,很多短长术法都难以发挥。要真正分出胜负还要凭近身相搏。我不知你详细是何身份,但论起近身相搏的才气,天下又有几个能与本就为战役而生我比拟?本日我便要你在我棍下成泥,来为我那白云童儿报仇雪耻!”
中年男人点头,举步似悠然闲行,但一步跨出,人竟已经到了山谷以内。
缭悄悄挥脱手中的玄色窄剑接战。他仿佛晓得度厄真人的秘闻,苗条的身躯仿佛是一条虚幻的影子,在重重棍影之间来往穿越,手中黑剑用的满是以虚击实、以巧破力的精美招式。
“嘎嘎嘎……你万想不到我竟然未死罢?”空中那黑雾变幻的面孔咧着嘴大笑道,听声音恰是在谷口与缭对话之人,“现在我已亲临,速速将我的东西还来!”
缭固然一身狼狈,雍容气度却涓滴未改。他信手抛掉已经被砸得曲折变形的黑剑,掸掸身上的灰尘,安闲道:“既然我本身没有本领向你讨回那件东西,便只要劳动正主脱手了。”
“真的是你……”度厄真人失魂落魄,手中黑木棍有力地垂下。
听对方一口喝破本身的身份,度厄道民气中微微一沉,冷然问道:“本来缭道友是专为贫道而来,却不知贫道那白云童儿如何了?”
听到缭的前面一句话,度厄真人惊呼道:“不成能,他明显已经……”
“你是……”度厄真人神采大变。半晌以后长叹道,“百多年前,我便算到你们要来寻我,以是对外宣称闭关,实在倒是来这隐蔽之处躲灾。何如劫数亦是定命,毕竟难以逃过。”
“走罢!”度厄真人随口说了一句,两人便一起腾云而起,径直向着西方疾飞而去。(未完待续)
缭脸上的笑容如温暖东风,话中之意倒是森寒如冰:“道友那孺子很有些刚强,本人好言相劝,他怎都不肯透露道友下落。无法之下,本人只得稍稍用了些手腕。幸亏别性命并无大碍,最多神智和影象会有些缺失。”
缭却似未听懂度厄话中的愤激之意。还是一派云淡风情之态:“事急从权,尚乞道友包涵。”
不等对方说完,缭的身躯陡得一阵,头顶涌出浓黑如夜的雾气。那黑雾涓滴不惧谷中的山风吹拂,顷刻间凝集成形,化作一个圆桌般大小的狰狞面孔。
缭走上前来,向着气度大变的度厄真人见礼一礼,脸上竟罕见地现出一丝冲动神采。
两人在山谷中滚滚激斗数十回合。蓦地便听到度厄真人一声厉喝,黑木棍用一个横扫千军的招式缓慢挥出。他这一棍是隐伏多时的一招杀手。前面的十数招都是为了将敌手诱入彀中。
一个高冠鹤氅、边幅清逸俊爽的中年男人从天而降,举目向着谷内张望一阵,低声道:“那度厄当真藏身在这山谷中么?”
缭见那黑木棍如一条玄色闪电般奇快非常的挥来,恰好本身身法已经用老难以变向。只得将黑剑竖在身前硬接了这一棍。
在中年男人现身在山谷当中时,度厄真人微阖的双目快速伸开,脸上现出凝重神采,沉声问道:“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度厄真人的棍虽为木质,与黑剑撞击只是却收回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之声。沛然莫测的大力透棍而出,将敌手连人带剑砸得飞出百丈,重重地装在一侧的石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