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听得来了兴趣,笑道:“如此良弓,却不知能力到底如何?”说着便用左手稳稳托定短弓,右手食指、中指和知名指勾住弓弦,双臂用力前后一张,将这张“刺犀弓”缓缓拉开。
殷禄及那两名家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此弓制成之日,殷仲达曾命人实验它的能力,但连上几个体力过人的壮汉,都不能将弓拉开。最后还是殷仲达身边的一名传闻已经练气有成的妙手保护上场,才勉强将弓拉满。面前的这位靖少爷年仅十二岁,不但能将弓拉满,乃至还表示出一副犹不足力之态。真不知他这具尚未长成的身材当中,是如何储藏如此骇人听闻的神力。
李靖笑道:“禄叔不必多礼。”
帝乙览奏后深觉得然,当即遵循奏书所提计划公布法律,规定来往行人一概只在街道的右边行走,并且在路上分别出驰道和步道,驰道过车马,步道供步行,并安排专人巡查,保护交通。如此一来,朝歌的交通环境大为窜改,帝乙大悦之下一方面重赏献上良策的李秉直,另一方面开端将此法向天下各地推行。
看看已到朝歌西郊的山林,李靖一勒缰绳令黑焰驹将速率降了下来,探右手从背后的箭袋里拔出一支长箭,策马往山中缓缓而行,只盼有些飞鸟走兽呈现,好让本身试一试这张“刺犀弓”的能力。但走了一阵,只见所到之处一片静悄悄毫无动静,竟是看不到半只猎物。
虽是在驰道之上,李靖却也节制着黑焰驹的速率,不准它尽力奔驰。见黑焰驹仿佛颇不利落地哼哼唧唧,李靖伸手在它的颈侧悄悄拍了一拍,笑道:“不要焦急,等下我带你出城,保管让你痛痛快快地驰骋一回。”
殷禄回过神来,带着一脸的赞叹之色,又捧过另一个托盘上的箭袋:“靖少爷,这些羽箭固然不是辰月大师所制,却也是他几名弟子所造的精制上品。这一袋共三十六支,应当够你利用一阵了。”
李靖便在厅上一面品茶一面等待。
李靖右手三指蓦地一松,那紫炎铁锻造的弓背和蛟筋精炼的弓弦猛地向内一收,收回一声震耳的鸣响。固然弦上无箭,却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应弦射出,直击在数丈以外的墙壁之上,怦然作响。
李靖从坐位上站起,伸左手将弓接过。动手只觉沉甸甸的,足有三十来斤的分量。他低头细看这张短弓,两端间距二尺四寸,紫红色的弓背虽为金属质地,触手却生温热之感,半透明的弓弦比尾指略细一些。
这殷禄五十来岁年纪,从少年时便跟从殷仲达,因为人忠义又夺目多智,夙来最受殷仲达信重,“炼锋号”的平常事件便由他来打理。
李靖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来看,见这支箭全长三尺,三棱的精铁箭头足有手指是非,铁竹所制的箭杆笔挺,无弧无节,雕翎尾羽根根整齐,公然是佳构。他脸上现出对劲的笑容,将这支箭插回箭袋,拿起箭袋斜背在身后。向殷禄告了辞,提着“刺犀弓”出门,飞身上了黑焰驹,策马扬长而去。
朝歌为大商都城,权贵官宦云集。这些人出则乘车骑马,谦让遁藏行人者有之,倚势横冲直撞者却也很多,这便导致车马冲撞踩踏路人的悲剧时有产生。两年前,李靖亲眼目睹了如此一桩悲剧,当即回府与父亲李秉直深谈一次。第二天,李秉直向当朝天子帝乙呈上一份奏书,内里胪陈了打算朝歌街道交通的计划。
李靖牵着黑焰驹出了殷府,在门外翻身上马,轻喝一声:“走!”
分开“炼锋号”后,李靖从西门出来朝歌,走出一段,见路上火食已经希少,便垂垂将黑焰驹的速率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