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旁,各选了一块青石相对而坐,相互议论起一些修行上的话题。当然其间说的都只限于本人在平常修行时的一些心得经历,各自师门的嫡传秘法那是必须守口如瓶的。
李靖眺望东方拱手道:“鄙人本是朝歌人氏,偶遇伏羲圣皇化身游戏风尘,蒙他白叟家喜爱,将我收归门下。”
姜子牙老脸一红,摆手道:“贤弟休要和愚兄打趣。”
在李靖拜别之时,东昆仑山上的玉虚宫中,安坐于云床之上闭目冥思的元始天尊忽地伸开双目,深沉如不波古井的脸上现出一丝莫名的浅笑,轻叹道:“伏羲那老儿倒是收了一个好门徒!”
李靖一指不远处的几块青石道:“本日能与道友相逢便是有缘,你我何不到那边略坐,畅谈一回道法如何?”
李靖道:“小弟也是偶尔听来的动静,得知此宝便在西昆仑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的一名度厄真人手中。”
姜子牙恍然道:“愚兄倒是传闻过分厄真人的名字,传闻他是西昆仑驰名的散仙,修为如何虽不晓得,平素倒向来与报酬善。贤弟是伏羲圣皇传人,这身份非同小可,若只是求借宝贝一用,想来他还不至于一口回绝。愚兄曾见过一次西昆仑山的图形,各处山岭倒还记得,这便将九鼎铁叉山和接天岭的方位奉告贤弟。”
李靖大喜道:“天下竟有如此奇异地点,恰是小弟修习风属真元所需。”
姜子牙再次问起李靖缘何至此。此事倒也没有需求坦白之处,李靖便照实说了。姜子牙深思一阵,有些踌躇隧道:“照贤弟所说,愚兄倒晓得西昆仑有一个地点,或许便是贤弟要寻觅的机遇。”
姜子牙一拍大腿笑道:“恰是,愚兄竟健忘此物。如有此宝护身,当可不惧‘天风洞’风力之威。不过愚兄也只是听过‘定风珠’的名字,贤弟既然提到此宝,莫非晓得它的下落。”
在扳谈中,李靖发觉现在的姜子牙年纪一把,却完整没有设想中老谋深算的模样。反倒是因为专注于修行,在情面油滑方面非常纯真,很有些书白痴的“迂”气。想来要比及他下山以后,在尘凡和宦海滚过几次,才气将满腹的学问融会贯穿,生长为军政二道皆老辣深沉的“大周丞相”和“扫灭成汤大元帅”。
“道友竟是火云宫门下。”阐教夙来看重根脚出身,姜子牙亦未能免俗,顿时寂然起敬,重新见礼道,“未晓得友是哪位圣皇弟子?”
李靖喜道:“如此多谢道兄。”
两人各道保重,姜子牙忽地想起一事,笑道:“贤弟道法修为远胜愚兄,但在文事上却有些不敷,先前你那歌中的‘日暮不返来,柴扉有人望’之语很有些文不对题。想我姜尚一心求道,至今尚孑然一身,便是日暮不归,又那里有人倚门相候?”
李靖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打个哈哈道:“道兄应当晓得我师最擅天赋易数,小弟亦颇得了几分传授。不瞒道兄,在见面之时,小弟便暗中为道兄卜了一卦,发明道兄虽入仙山、居道门,在尘凡却另有一段宿世的姻缘未了。有朝一日说不得还要再入尘凡,与你那位有缘人缔结良缘,那是天然便有了倚门相候之人。”
李靖传闻另有如许一个困难,一时候也非常迟疑。心中转过几个动机,忽地灵光一闪,叫道:“道兄,据小弟所知,当世有一桩异宝,唤作‘定风珠’……”
姜子牙对这发起自是无任附和。所谓“他山之石,能够攻玉”,他本身因为资质所限,虽经二十余年心无旁骛地苦修,也只凝练成真元种子,堪堪踏进筑基门槛,此生是否有望结丹都还是未知之数,反观李靖年未及冠,却似已靠近筑基大成,进级结丹之境当是水到渠成之事。若能从对方获得一些修行上的诀窍,对本身当是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