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吃喝谈笑,忽听到帐外吹来一阵怪风。“咔”的一声将竖在中军的一杆大旗吹断。他们都吃了一惊,一起到帐外旁观。
哪吒看到那拦腰断折的旗杆,转头对青璃道:“姐姐,你曾说这杆大旗被你以秘法加持,有临危示警之能。现在旗杆断折,是否预示将有事产生?”
“恰是!”崇应彪脸上现出决然之色,“敌军白天大胜以后,夜间必然轻于防备,我等乘此机遇偷袭敌营,定可杀彼等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我现在受伤难以上阵,只要拜请两位将军代庖了。此计若能胜利,我愿与两位将军结为兄弟,今后统统繁华繁华,俱与两位分享!”
陈继贞的脸上现出一丝狞厉,低声道:“为今之计,只要舍命求生了!”
“陈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办?”金成已没了主张,只得向身边的陈继贞问计。
陈继贞却很故意计,转念之间便猜到崇应彪的企图,失声道:“莫非少千岁欲趁夜劫敌军大营,反败为胜?”
他话音才落,四周的营帐以内忽地多处现出火光,并且这火焰伸展极快,顷刻之间,整座大营已变成一片火海。
在白阳河另有十余里处,头上现出一双碧玉龙角的敖铃平空凝立在河水上空。在她的脚下,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反对着白阳河的河水。从更上游流下来的河水都积蓄于此越涨越高,现在已经有了五六丈的高度。
金成有些茫然,问道:“我军新遭惨败,不知少千岁如何立下大功?”
他所说的“舍命”当然不是舍本身的命,两人极力收束了人马,完整不顾四周巨箭的攒射顺原路突围,硬生生用无数士卒的尸身在冲天烈火中铺出一条活路,带领数千残军溃围而出,狼狈至极地向着白阳河的方向逃亡逃窜。
到了河边,听到前面缓慢逼近的喊杀之声,陈继贞和金成不假思考地命令敏捷渡水渡河,只要到了对岸,敌军该当不敢冒险追击。
陈继贞和金成见崇应彪向本身两人下拜,立时都慌了手脚,仓猝跪倒行礼道:“少千岁何至于此!我等不肖,蒙少千岁觉得腹心,自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頂▲↑点▲↑小▲↑说,少千岁如有叮咛固然说来,我二人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当炼锋号迁入陈塘关以后,大商军中设备的连弩和轰隆神弩因为贫乏保护和替代的零件,垂垂地耗损殆尽而遭淘汰,人们也逐步健忘了这曾在疆场上风景一时的殛毙利器。现在这连弩重现于世,倒是用在了曾经持有它的大商军身上,不能不说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金成与陈继贞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崇应彪此计虽是急就章想出来的,倒是非常可行,更首要的是他们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都依托在崇应彪的身上。存亡存亡的关头,也由不得他们畏缩不前。是以两人一齐向崇应彪叩拜道:“我二人愿为少千岁效死力!”
崇军士卒见中了埋伏,个个心慌意乱,在火光与浓烟当中四周乱窜,寻觅逃生之路。但这场大火是决计安排挤来的,颠末细心安插的营帐漫衍四周八方,营帐以内堆满了浇了火油的柴草,大火一起便封死了敌军的统统前程。
是日夜间。崇应彪将人马分出一万给陈继贞和金成统领,趁着彻夜乌云掩蔽了星月光彩,人含枚马勒口。悄悄地涉过白阳河,来到敌军大营的四周。
“蓬!蓬!……”大火的外层忽地传出连续串闷雷般的大响,随后便是裂帛般的刺耳背啸。
与愁云暗澹的崇应彪大营分歧。青璃这边正在欢天喜地地大肆庆功,固然战时不得喝酒。但每个将士的晚餐都多加了一份肉食,大师以水代酒,一边吃喝一边会商着两位先行官在阵前大发神威的景象,氛围非常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