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登惨淡一笑,回身进了府门。
正被李靖赶得狼狈不堪的定光仙和余元自是巴不得停手,余元喝道:“小辈,你有待怎地?”
三人在空顶用出乘云御风的手腕,奔雷掣电般追逐回旋,相互进犯。
李靖伸手指指下方,笑道:“现在成果仍然清楚。两位还要再胶葛下去么?”
未几时,有军兵来报说,朱登已在阁房横剑自刎,其妻亦吊颈他杀。李靖感喟一声,传令将朱登一家的尸首收殓了,依呼应礼法安葬。
李靖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朱家父子已经自食恶果,那昏君也有报应临头的一日,姜贤弟且看着便是。”
“成王败寇,愚兄无话可说。”朱登苦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两封手札递了过来,感喟道,“这两封信应当对李贤弟大有效处,愚兄别无所求,只求贤弟能给愚兄一个别面的死法。”
朱家父子所属军队多数是近年来在东夷当场征召,因为当年卧底九夷联军、出售羿天行的事情,东夷之人夙来不齿其为人,现在传闻他们再次做出这等无义之事。多数放弃抵当,将手中的刀矛剑戟向地上一抛,而后捧首蹲在街边作壁上观。当一小部分真正终究朱家父子的亲信死党被毁灭以后,整座城池便已易手。
看罢信后,李靖向摆布摆手,让开了一条进入侯府的门路,随后向朱登拱手道:“朱兄好走,小弟不送。”
李靖则道:“以愚兄观之,那昏君该当另有几年气数。以是贤弟无妨先积储力量,据东鲁而观天下,待到大变起时,再大肆发兵不迟。当然,若贤弟不想教昏君过安稳日子,经常以一旅之师侵袭骚扰一番,权当练兵,亦何尝不成。”
“小弟天然要拭目以待,”姜文焕笑道,随即由衷称谢,“此次全仗李兄奇谋奇谋,总算处理了小弟的后顾之忧。没有了朱家父子在身后掣肘,今后小弟便能够用心找那昏君的费事了。”
世人料想中二虎相争的景象并未产生,姜文焕将雄师驻于城外,轻身简从入城来见李靖。
发明李靖竟然冲破至脱胎之境,定光仙和余元非常惶恐的同时,也不由得在心中悄悄打鼓。顶4固然两人一样是脱胎之境的修为,按说以二对一仍占上风,但他们都不会健忘面前之人在不久之前,曾仰仗还丹之境的修为将不再两人之下的石矶娘娘囚禁弹压。
李靖接信在手,展纸观之,却见一封是闻仲的手札,信中申明本身已请出师叔定光仙和师兄余元互助,要朱登乘机将李靖擒下;另一封倒是纣王的密旨,对朱登许以重赏,只要他设法将李靖诛杀。
姜文焕笑道:“自当年闻太师东征之时,小弟便最佩服李兄的本领,你的高见,小弟天然顺从。小弟尚要叨教李兄,面前这件事你筹算如何措置?”
定光仙本来另有些踌躇,但见到余元脱手,想到他如果有个闪失,本身倒是不好向金灵圣母交代,只得随后飞来,舞剑与余元夹攻李靖。
数日以后,东伯侯姜文焕亲率一支人马进入东夷。因为朱家父子已死,各处城关的将士均无战心,沿途皆望风归降,姜文焕兵不血刃,直到灵陵城下。
李靖头上宝塔垂下八色光彩,将满身护得泼水不进,定光仙和余元的利剑宝贝固然短长,却全然攻不进他身前,而他手中的虎魄魔刀所到之处,那两人都识得短长,忙不迭地闪身遁藏。
李靖头顶悬浮宝塔,手中横魔刀,腾身飞到空中,低头向着台阶上迟疑不前的定光仙和余元喝道:“要战便战,要退便退,首鼠两端,没得屈辱了截教门人的身份!”
余元性烈如火,受不得此调侃之言,乘风飞起仗剑直取李靖,大喝道:“小辈傲慢!真当道爷怕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