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点头道:“不错,我自幼在朝歌长大。近年才移居至陈塘关。”
白衣少年喝道:“你恃武力欺我叔父,强夺这片紫盖芝和他的宝贝,另有甚么可说的!”言毕舞棍如一片寒涛向李靖卷来。
“你待如何?”李靖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方才是你胶葛着要打,现在我要脱手。如何你反而喊停?”
袁野脸上现出高傲神采:“家师姓袁名洪,乃是千年修行得道的白猿,神通泛博,窜改多端。他另有六个结义兄弟,同在梅山修炼,号为‘梅山七圣’。先前曾与恩公起了抵触的便是我师父的义弟之一金大升。说到此处,却不知恩公与我叔父之间究竟有何曲解?”
“你这是何意?我与你素不了解,何故以恩公相称?”这一下变故弄得李靖当真胡涂了。他将双钺收起,上前伸手相搀。不过为防此中有诈。还是暗自做了些防备,左手融会了金蛟剪的两根手指微微分开,遥遥锁定这自称“袁野”的少年。
听到“陈塘关”时,白衣少年略略有些绝望的模样,随后又诘问道:“你一向居住的陈塘关么?十多年前,你但是住在别处?”
李靖双手一摊道:“不知你那叔父是如何说辞,但事情便如我先前所言,莫非你现在还觉得是我在扯谎?”
听到“梅山”二字,李靖眉头微微一跳,心中喟叹这应当又是本身的存在而导致的一个变数,当即含笑问道:“看你现在已有结丹之境的修为。能在十数年间将你培养至如此地步,令师确是一名了不起的高人,却不知他贵姓大名?”
“叔父?莫非不是那人?”李靖心中微觉惊奇,脚踏八卦方位,身如游鱼般轻松闪过少年的进犯,摆手道,“要打也须将话说清楚,你口中的叔父但是那头生双角之人?先前我寻到这片紫盖芝,正要采摘时,那人俄然呈现,说甚么这紫盖芝都是他的,要我从速走人。我与他辩理,他却和我脱手,技艺不敌,又欲用宝贝伤我,总算我有一点手腕,才收了他的宝贝。现在你怎地反将统统的不是推到我的头上?”
“是他么?怎地是个少年?”李靖心中闪念,滑步闪身避开这一棍,喝道:“那少年人临时停止,无缘无端,为何向某脱手?”
李靖稍稍一愣,不过他自忖光亮磊落,姓名来源不必坦白,便安然答道:“本人姓李名靖,现在居住在陈塘关。”
白衣少年先是细心看了看李靖手中的子午双钺,随即又盯着李靖左看右看,脸上垂垂显出欣喜神采,而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姓甚名谁。是何方人氏?”
“公然是恩公!”白衣少年一声喝彩,当的将镔铁棍抛在地上,三两步抢到李靖面前。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口称,“袁野拜见恩公。方才未曾认出恩公,多有冲犯之处,还请恩公包涵!”
“且住!”见到李靖亮出兵器,白衣少年的双目忽地一呆,随即横棍退步,向李靖喝了一声。
李靖摆了摆手道:“我此次离家时候已经不短,心中非常惦记父母妻儿,这紫盖芝是我此次出行要汇集的最后一味药草,既然已经找到,便该从速回转家中。”
白衣少年倒是半句也听不进耳中,横眉斥道:“一派胡言?我叔父已说得明显白白,你砌词抵赖也是无用。敢做不敢当。算甚么豪杰!”说罢举起镔铁棍照头又砸。
说罢唤来黑焰驹,翻身骑了上去,又向袁野挥了挥手,黑焰驹便腾空而去。(未完待续)
“算了,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如果弄出甚么不镇静,平白地让你难堪。”李靖点头道,随后将那块支出百宝囊中的牛黄取来出来递给袁野,“你将此宝还给那金大升,想必他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