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终究拜谢下去:“多谢元帅,请元帅指导迷津!”
未几时,苏护卸去盔甲,用一根绳索将本身缚了,步行从城内走出。
毕竟龙王多宝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龙宫贫乏的是供平常兵卒利用的兵器,高端的佳构倒是向来不缺。李靖也不客气。左挑右拣之下,经心遴选了四件最合适门徒利用的兵器。
苏护喜出望外,从李靖言行之间,他已模糊看到些但愿,方才的一番慷慨言辞虽是肺腑之言,却也何尝没有摸索之意。听到李靖有互助之意,他刚要称谢,想了一想却又道:“元帅一番美意,末将感激不尽。只恐扳连元帅,却教末将于心何忍?”
不到十合,苏全忠已被杀得遍体生津,双臂酸软,只觉手中画戟愈来愈沉重,垂垂地运转不灵。
想起朝歌之事,苏护心中肝火上涌,拱手道:“元帅明鉴,并非苏护有甚么不臣之念,实是当明天子过分昏庸,听信费仲、尤濯这两个奸臣的谗言,欲将吾女纳为宫妃。末将据理谏诤,那昏君不但不听,反而欲问我当殿忤君之罪。费尤二人进言将我赦回,却又表示我送女赎罪。末将实在受不得这场窝囊,一时怒发,遂题反诗于午门。现在末将已为元帅阶下之囚,但求元帅念在末将昔年曾在帐下效力,给末将百口一个痛快,以免生入朝歌,受那昏君奸臣的热诚!”
李靖摆手道:“此地不是发言之所,我们进城再说!”
苏护如梦初醒,仓猝在前面带路,李靖率军随后,一起进了冀州城。
李靖也不顺势追击。便那么原地鹄立等着敌方败军全数逃回冀州城内,将吊桥高挑、城门紧闭以后,才对转头对身边的邬文明道:“文明,上前破门,而后奉告苏护马上纳降!”
李靖点头道:“本爵若要杀你,何必比及现在?我敬你是个廉洁奸佞的豪杰,欲全面你一家的性命,你待如何?”
“进城?”苏护一呆。
见苏护老诚恳实地自缚纳降,李靖脸上现出对劲的浅笑,心道纣王和费仲、尤濯的主张虽妙,倒是远远的低估了本身的气力和在北地的名誉。
苏护脸上微微一红,垂首道:“末将忸捏,只是……唉!”
早已被邬文明这一击骇得丧胆的冀州将士见他仿佛瞄向了本身脚下的城墙。顿时一个个魂飞天外,再没有一个敢留在城墙之上。连滚带爬地逃了下来。
“拿下!”辛环敛双翅落地,用钢叉顶住双目喷火的苏全忠前心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