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衾中,初试海棠新血;鸳鸯枕上,漫飘桂蕊奇香。
相互温存,交相慕恋,极人间之乐,无过此时矣。後人有诗单道子牙奇策,成绩二人完竣出息。诗曰:
土行孙见蜜斯终是不肯顺服,乃绐之曰:“蜜斯既是如此,我也不敢用强,只恐蜜斯明日见了尊翁变卦,无觉得信耳。”蜜斯忙曰:“我此身已属将军,安有变卦之理。只将军肯怜我,容见过父亲,庶成我之节;若我是有负初心,定不逢好死。”土行孙曰:“既然如此,贤妻请起。”土行孙将一手搂抱其颈,悄悄扶起。邓婵玉觉得至心放她起来,未曾防备,将身起时,便用一手推开土行孙之手。土行孙乘机将双手插入蜜斯腰里,抱紧了一拎,腰已松了,里衣径往下一卸。邓婵玉被土行孙所算,及落手相持时,已被双肩隔停止,如何下得来!蜜斯展挣不住,不得已言曰:“将军薄幸!既是伉俪,如何哄我?”土行孙曰:“若不如此,贤妻又要千推万阻。”蜜斯惟闭目不言,娇羞满面,任土行孙解带脱衣。二人扶入锦被,婵玉对土行孙曰:“贱妾系香闺老练,不识云雨,乞将军怜护。”土行孙曰:“蜜斯娇香艳质,鄙人饮德久矣,安敢狂逞。”恰是:
赵升闻炮,自左营杀来策应,孙焰红听得炮响,从右营杀来策应;俱被辛甲、辛免平分头截杀。邓婵玉方欲前来策应,又被土行孙敌住,相互混战。不料雷震子、南宫适两枝人马从摆布两边裹来。成汤人马反在居中,首尾受敌,如何抵得住。後面金吒、木吒等大队人马掩杀上来。邓九公见势不好,败阵而走;军卒自相踩踏,死者不计其数。邓婵玉见父亲与众将败下阵走,也虚闪一刀,往正南上逃脱。土行孙知婵玉善於发石伤人,遂将捆仙绳祭起,将婵玉捆了,跌上马来,被土行孙上前绰住,先擒进西岐城去了。子牙与众将追杀邓九私有五十馀里,方鸣金收军进城。邓九公与子邓秀并太鸾、赵升等直至岐山下方才汇集败残人马,查点军卒,见没了蜜斯,不觉伤感。希冀擒拿子牙,孰知反中奸计,追悔无及。只得暂扎住营寨。不表。
飞廉奏曰:“臣保一人,挞伐西岐,姜尚可擒,大功可奏。”纣王曰:“卿保何人?”飞廉奏曰:“要克西岐,非冀州侯苏护不成。一为陛下国戚,二为诸侯之长,凡事无有不消力者。”纣王闻言大悦:“卿言甚善。”即令军政官:“速发黄旄、白钺。”任务赍诏前去冀州。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且不言邓九公归周,只见探马报入汜水关,韩荣听得邓九公纳降,将女私配敌国,韩荣飞报至朝歌。有上大夫张谦看本,见此报大惊,忙进内探听,皇上在摘星楼,只得上楼启奏。摆布见上大夫进疏,仓猝奏曰:“启陛下:今有上大夫张谦候旨。”纣王传闻,命:“宣上楼来。”张谦闻命上楼,至滴水檐前拜毕。纣王曰:“朕无旨宣卿,卿有何奏章?就此批宣。”张谦俯伏奏曰:“今有汜水关韩荣进有奏章,臣不敢藏匿;虽触龙怒,臣就死无辞。”纣王传闻,命当驾官:“即将韩荣本拿来朕看。”张谦忙将韩荣本展於纣王龙案之上。纣王看未完,不觉大怒曰:“邓九公受朕大恩,今一旦归降叛贼,情殊可爱!待朕升殿,与臣共议,定拿此一班叛臣,明正伊罪,方泄朕恨!”张谦只得退下楼来,候天子临轩。只见九间殿上,钟鼓齐鸣。众官闻知,忙至朝房服侍。斯须,孔雀屏开,纣王驾临,登宝座传旨:“命众卿面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