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被我的孺子血一喷,吓得不敢上前,我口中念叨,‘无量天尊,寿法金门,四方诸神,听吾法律。’这是吕祖问道内里的降魔口诀,我脚踏七星罡步,问天攥紧,朝着林氏怨气身上就是一下,正中她的胸口,那问天上被我用孺子血洒过了,恰是恶鬼的克星,起码这是书上说的……
张磊也规复了神态,带着我们就往回赶,到了家,徐叔叔还在跟徐娇说着话。
本来如许的厉鬼,身后七天就要回魂,出来害人,不过这棺材内里还贴有咒文,看来也是请了高僧大德弹压过的,要不然这张大年活不了那么久。
人吵架每天见,鬼吵架,头回见,两人,不对,俩鬼,从吵架变成了脱手,张大年嘴口大张,两股烟雾喷了出来,化作人形,一个吐着舌头的吊死鬼模样是林氏,一个描眉画凤搔首弄姿的是徐娇,两个鬼飘在空中,林氏伸出舌头,一下子勒住了徐娇的脖子。
徐娇附在张大年的身上,手内里拿着些针线,玩着刺绣,翘着兰花指,嘴内里哼着小曲,‘五那么月里啊,蒲月五个天,谁家的小哥来到我的房门。’这张大年的身上都快没了一点男人的意义了。
开挖吧,这如果林氏没有成怨鬼,而是投胎转世了,可就白忙了,棺材出来了,玄色的三层厚棺,这可不便宜,张大年对着前妻还挺舍得费钱的,翘棺材之前,我们先给棺材叩首,嘴里说着有怪莫怪,以免冲撞了亡人。
徐娇双手变长,掐住了林氏的头,我和张磊张阿姨三人都看呆了,张磊问我该帮谁?我说,最好的成果是两败俱伤,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问徐叔叔,这徐娇能不能转意转意,分开张大年的身子,徐叔叔哭着摇了点头,好吧,只能硬碰硬了。
翻开棺材,内里躺着的林氏,一身的紫红色的衣服,小脸煞白,头发混乱,舌头吐出有半尺长,眼睛还睁着,更吓人的是指甲还挺长,我不由悄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个凶鬼,身穿紫红色吊颈,这是厉鬼的模样,身后身材生硬,头发指甲还发展,怨气不消,眼睛没闭,这叫死不瞑目啊。’
‘此次请您上来,是为了张大年的事情……’我说话的时候,手还握着问天,随时筹办脱手,毕竟再我们面前的但是个厉鬼。
这下有好戏看了,也不晓得林氏跟徐娇哪个更短长,我取出一段红绳索来,一头邦在林氏的小拇指上,一头挂了一个铜钱,然后朝天上撒了一把糯米,这是坟地请魂的体例,让磊伸出双手,手内心放着两个鸡骨头,嘴里另有叼着一根香,等一会这林氏的灵魂就会上了他的身。
我把张家的事情说了就来,那附身在张磊身上的林氏俄然肝火中烧,接连剁了几个脚,骂道,‘阿谁小贱人,死了也不忘勾搭我家男人,老娘在这里受着烈火焚身之苦,他俩在一块欢愉!’本来这厉鬼不能脱胎,只能在这九幽地府里刻苦,不是烈火焚身,就是寒冰切肉,总之就是生不如死,无穷无尽的痛苦。
‘女儿啊,都是爹的错,爹不该逼你,但是当初你俩的年龄差那么多,爹的脸上实在是没光啊,你有甚么就恨你爹好了,你跟爹回家吧。’徐叔叔已经哭成泪人了。
‘黄脸婆,你胡说甚么,当初我就该跟大年哥在一块,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俩就结婚了,你个死鬼!’徐娇也不甘逞强,还嘴道。
只见张磊俄然闭上了眼睛,坟地四周阴风四起,没一会,他浑身一阵抽搐,嘴歪眼斜的,然后开了口,一个锋利的女人声,‘你们是谁?这是那里?’
跟着张磊一起畴昔了,有徐叔叔在,这徐娇应当不敢胡来,毕竟血浓于水,走了二里路,才到了一片坟地,大早晨的就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找了好大一会,才找到一个墓碑,上面写着,张门林氏之墓,夫张大年敬立,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