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轩这么一阐发,霍旦大为赞叹,心中想着如此大才,若能为朝廷所用,何愁我汉室不兴。因而拱手赞道:“先生由此及彼,所论鞭辟入里,及木三分,旦佩服。”
四人见左轩彬彬有礼,都回眸朝他一笑,小跑着没入了枫树林中。
“这倒是有这么一个国度,国名为楼兰,此国与北匈奴交好,不但频频截杀我汉使,还多次侵袭蚕食与大汉交好的婼羌、小宛、精绝、且末等国,实则可爱。”霍旦气愤道,他一贯沉着沉着,很难见到如此愤恚的时候。
“少庄主过奖了。鄙人本就是个胸部无弘愿的人,一心神驰闲云野鹤的糊口,只想做个简朴的背包客,放松表情,赏识沿途风景。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平生好入名山游。倒是少庄主麒麟之才,又胸怀天下,心向社稷,为何也偏居此南楚卑湿之地呢?”
左轩当然晓得这鸡爪枫,这枫树在故乡各处都是,亏这些前人还当作宝贝似的,不过他当然不会言明,因而点头道:“本来如此呀,忸捏忸捏,鄙人见地浅薄,让少庄主意笑了。哎,可惜了。我们都坐在这爱晚亭论事,却将这红于仲春花的枫叶美景拒之于外,真是大大地华侈啊。不如我们安步枫林,边走边聊如何?”
“内忧嘛!鄙人看过很多时装电视剧,总结这国度内忧不过就是三处,其一为赃官,其二为民变,其三为谋反。当今大汉光复还不过两代,圣上也是一代明君,估计政治还很腐败,赃官应当还成不了气候。至于民变,当今承平乱世,百姓丰衣足食,而百姓只要不饿肚子,是绝对不会反的,以是民变也不消考虑。以是嘛当今大汉境内以内忧就只要掌权者谋反了。”
“楼兰?我们故乡有一句诗叫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看来这楼兰小国还真是根刺啊。如此说来,是很有需求在这楼兰边疆搞这么一次大型结合军事练习了,最好是陆海空火箭军一起上,如果还能放一两颗原枪弹玩玩就更好啦,保准吓得那些楼兰人流胆水。”
“二蜜斯慢走,三位姐姐慢走。”左轩朝着四名女子的背影拱手道。
“如此甚好!”木臣也拥戴道。
“恰是如此,自匈奴分为南北两部,河套南匈奴早已附汉称臣,而漠北北匈奴,倒是羽翼渐丰,一一击败大宛、乌孙等国,迫使西域诸国进贡。先前我大汉西域都护府统领大宛、乌孙、康居等行国,颁行朝廷号令,督查诸国,诸国有乱,出兵征讨,无不臣服。至新莽期间,西域乱,都护李崇没于龟兹,遂罢都护。而后北匈奴乘虚而入,节制诸国,掠我商队,杀我使臣。”木臣想着左轩乃隐居之人,未曾晓得国度情势也在道理当中,因此耐烦为左轩解释道。
“自古忠孝不分身,少庄主此举也实属无法,不必过于苛求。”左轩安抚道。
“哦!哎呀,这枫叶好红啊,我还没见过这么红的枫叶呢。”左轩蓦地回过神来,用心转移重视力以袒护本身的难堪。
“结合军事练习?”霍旦和木臣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云。
“那当今圣上雄才伟略,为何不复置西域都护府,重新督查西域诸国,保我大汉商队使臣安宁,扬我大汉天威呢?”
“唉!先生此言,恰是鄙人之痛。家父为鄙人取名一个臣字,意在留意鄙人成为保卫我大汉国土的一名忠贞臣子。现现在西域宵小诸国多屈就于北匈奴之淫威,频频犯我大汉边疆,袭我大汉商队,截杀我大汉使臣。鄙人平生亦有一腔热血,誓破胡虏,扫平西域,继骠骑之志,封狼居胥,重振大汉雄风。何如家父早逝,重慈殚精竭虑支撑我林秀山农户业,现现在病重在身,鄙人唯有尽己之力撑起林秀山庄以尽孝道。可惜一身剑术,再无用武之地。”木臣言辞慷慨,说到动情处,满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