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看了地上两桶净水，笑道：“我们住在观中，叨扰了不说，这衣食住行等等，每日又要多出很多事情来给两位道长忙活，真是幸亏两位多操心了。反倒是我们这些人，没做过甚么事情，真是过意不去。”
任何人看去，都觉它是一名浸淫刀法多年的武道大师。
他借着一夜工夫，稳固了一下昨日突飞大进的真气，已经稳妥了很多。
启元微微点头，歉然说道：“观主固然常有条记，却不好示人。”
启元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尽是歉意地看向清原。
“持续练罢。”
“是啊，观主对云镜先生，也是非常尊敬。”
……
启元笑了笑，担起水桶，说道：“小道还要做事，不能作陪，失礼了……”
“不必客气。”
见了他们，清原迎上前去，问候了声，说道：“两位道长辛苦了。”
瞥见清原出来，启元顿时放下扁担，见礼道：“见过清本来生。”
清原把那舆图取出一份来，递与启元，说道：“我迩来得了几份舆图，但老是看不清其上阵势，不知位于何方？”
清原微微点头，报答道：“多谢启元道长指导。”
启元点了点头，笑道：“云镜先生可不是死读书的人，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很多人都以为读书便如行走。但云镜先生则分歧，他是云游各方，行走天下，走过名山大川，又或穷山恶水，繁华闹市，村落僻野等等，可谓是见多识广，可不是那些独居一室，十年寒窗，却一步不出门外的平常墨客。”
清原见状，笑道：“这刀法和礼节，你倒是学得快。”
他原想说昨日几乎出了变故，一旦出事，倒是扳连了客人，过意不去，但想起了那井院的妖怪是不能别传的，因而转了个口风，又说道：“再者说，观主常说缘分二字，此二字虽是佛理，也并不无事理。清本来生既然是云镜先生的故交，又来了观中作客，这就是缘分，怎好收取这些黄白之物？”
清原暴露游移之色，说道：“启元道长虽是少有下山，但贵门观主经常云游，想来也是较为博学，不知是否留下过甚么游历条记？或者，两位道长又可曾从他白叟家那边得悉过一二？”
启元想了想，然后说道：“观主曾说过……云镜先生虽是文弱墨客，但学问赅博，能知天文阵势，善会真人事理，识得六甲风云，辩白三光五气，九流三教，无所不晓……”
“使不得……使不得……”
当日关于源镜城那赵家，钱家，白家等三家的权势，特性，以及族中人物，这等等一系列详细的动静，便是从启元处得来的。
启元刚才担水，手上染着水，恐怕损了那图纸，顿时把手往身上擦了擦，才接过那舆图，细看好久，暴露几分不美意义的味道，终是嘲笑了声，点头道：“不识得。”
“无妨事……”
清原从启元启铭师兄弟二人的眼中，模糊看到劫后余生的味道。
昨日井院荡动，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可谓惊心动魄。
清原想起昨日弹压井院那妖物的气味，深觉得然，没有半分质疑。
清原让开门路，面带笑意。
清原闻言，说道：“云镜先生倒真是了不起。”
清原点了点头，颇是赞美。
启元放下水桶，笑道：“就教不敢，有事但叨教罢。”
“这古苍倒是资质不凡，又充足刻苦尽力。”
“是呀，他身为文弱墨客，但却不畏艰险。”
普通来讲，妖类大多懒惰。
院外的山魈，正在练刀。
说罢，他与启铭道了一声，一前一后，往内里走去。
清原想起很多道行高深，却无道术的隐士，又或是苦学佛法而不修神通的和尚，以及传闻中似云镜先生如许的文士，点头道：“这等人物，实在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