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此计可谓一箭双雕,既毁了大房,又断了谢衍的路。
人家俩妯娌都重归于好了,外人哪另有说嘴的份?
老夫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帮刘惠兰善后。
老夫人身侧重孝,那尽是沟壑皱纹的脸上尽是病色,她收到儿子去世的动静就病倒了,现在是强撑着过来的。
老夫人这是在保护谢家两房的面子,也是震慑,警告那些人别有歪心机,二房的家业如何也轮不到他们。
不过这恰好是她想要的结果,刘惠兰的心机被当众揭露,还闹得这么丢脸,大房被架在火上烤,
恰好大房又霉运连连,连续生了三朵金花,对比之下,老二家既风景,二胎又得男娃,这让大房伉俪俩如何自处呢?
“婆母,儿媳都快被冤死了!明显是美意,却被当作驴肝肺……”
“是,儿媳明白!”刘惠兰立马说。
那些人面面相觑,魏氏也识时务闭了嘴。
刘惠兰和慕容氏也跟着老夫人回了内院,在外头的话说完了,关上门另有话要说呢。
谢锦姩将世人的神采尽收眼底,这些人各怀鬼胎,巴不得把事情闹大,从平分一杯羹。
眼看着这本来就鸡飞狗跳的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刘惠兰竟起了换子的心机,
人家的老夫人都出来发话了,他们还能说甚么?
本日过后,京中谁都知伸谢家大房妄图二房家业,在灵堂上就算计一个刚丧夫的不幸孀妇,父亲在宦海上的老友很多,大房此举激起群愤,到时候大伯的差事没了,走到哪都会被人鄙弃。
谢锦姩袖中的手垂垂握紧,心中暗道可惜,如果祖母不来,大房的名声就完了。
魏氏嗤了一声,“那可一定。”
归正都是一家子,老二人好,不会不管自家侄子,她只想两家的日子都能和和美美。
一道老迈的峻厉声声响起,世人循名誉去,只见谢流萤搀扶着老夫人缓缓走来。
谢锦姩与慕容氏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言。
老夫人敲了敲拐杖,“够了,哭个甚么?净让旁人瞧笑话。”
老夫人怒哼一声,“眼下老二的棺椁还在这呢!你们就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是想让我儿到地下也阖不上眼吗?!”
慕容氏作为儿媳,得畴昔搀扶着。
“你少满嘴喷粪!我看就你最惦记,还倒打一耙!”
魏氏的这些话说得刺耳,是把大房完整获咎死了,
她俄然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喊冤。
当然了,魏氏也是用心拱火,她巴不得谢家这两房闹掰,如许她儿子被选上的机遇才更大。
话音落下,满室皆静,那些刚才还看热烈不嫌事大的人十足低着头不吱声了。
“婆母还病着,如何起家了?”
见这场面,刘惠兰非常对劲,仿佛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