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一倒地,刹时将氛围推至飞腾。
刁氏见状,脸上闪过不耐烦之色,但是对慕容氏也不再言语相逼,
刁氏看了眼余氏,一把扯住慕容嘉赫的衣袖,压着嗓音道:
“原是我们没眼力见儿,瞧不出个好赖,明显不受欢迎还厚着脸皮登了门,静姝,走,我们伯爵府还不至于这般上赶着!”
慕容嘉赫赶紧点头,“我这就去。”
她冷眼看向老夫人和谢昌伉俪俩,声音里尽是傲慢和不屑,
“只是有一点,你可别丢了我们伯爵府的脸。”
慕容静姝呼吸一窒,将满口刻薄话生生咽了归去,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茫然无措,这老夫人不会被气死了吧……
“你……你们!谢家的列祖列宗决不答应你胡作非为,你这是让我死不瞑目!”
余氏更是花容失容,如果谢老夫人在宴席上断气身亡,那伯爵府的名声可就被拖累毁了。
谢锦姩赶紧让下人将老夫人抬回善和堂。
老夫人,您可别怪我这小辈说话刺耳,谢家产业在你眼里是个宝,在我们伯爵府的眼里,也就芝麻粒那么大,要不是四姑嫁到这家来,我们可不肯登你们谢家的门!”
刁氏面色不愉,阴阳怪气道:
“赫哥儿,找黄太医,若黄太医不在就请甄太医,去吧。”
慕容氏像是受了委曲,解释道:
慕容静姝哼了声,没感觉本身说错甚么。
黄太医和甄太医都是和伯爵府干系靠近的太医,嘴都是严的。
黄色油纸伞下,谢锦姩看着老夫人胸口的纤细起伏,她的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发觉的弧度。
“是啊,都是一家人。”慕容嘉楹干巴巴道。
“母亲!”谢昌终究不装死了。
我们大老远的跑这一趟,不是来瞧神采的!另有,你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娘家人受辱,这就是你们谢家的待客之道吗?!”
“静姝,别说了。”刁氏装模作样地禁止一句。
“表妹,你快别说了,祖母,我们归去再筹议。”
“你!你这没教养的丫头,我好歹是你长辈!”老夫人气得神采灰白。
“祖母!”谢锦姩焦头烂额,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慕容静姝耻笑出声,
“婆母!”慕容氏吓得神采发白。
慕容静姝这番话实在够毒,谢锦姩忍了又忍才没笑出声,“表妹,你如何能这么说我祖母?”
几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刁氏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慕容静姝句句不饶人,慕容氏腹背受敌两方难堪,而余氏忙着左劝右劝,几个小辈更是面面相觑。
“甚么败落户的产业,也配入我们伯爵府的眼?乞丐怀里的破铜烂铁当个宝,还怕人抢了?谁要算计这点东西啊,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她停顿半晌,视野扫过老夫人等人,眼神暗淡,
“婆母!早就说好的事情,你为何现在俄然变卦,竟当着我娘家嫂子的面,让我这般尴尬……”
“还谢家的大门,谁奇怪你这败落户的大门!甚么东西,也配在我母亲面前充脸装长辈,这如果在我们伯爵府,当个粗使老妈子都不要!”
余氏从速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子亲戚,怎好闹成如许?”
“四姑,明显是你说过继找不到人,我母亲和祖母这才为你考虑选了敬哥儿,既然你们一家子事前没筹议好,为甚么不等筹议好了再叫我母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