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恰是郭汜部下大将伍习,伍习跟从郭汜有些年初了,此次扼守潼关他也跟了过来,夜里歇下没多久,便被呼喊声惊醒,冲到帐外一看,心叫不好,打马直向城门冲去,当时夜色正浓,半道上有一匹空马在那儿闲逛,他也没多留意,走到近前时,忽见顿时银光闪动,似有冷芒划向本身脖颈,赶快矮身躲闪,钩镰枪擦着头盔划了畴昔。
段煨所部此时在瓜坡县四周,这瓜坡县外二十里,有一片广宽非常的浅坡,名叫土瓜坡,他的雄师便伏在土瓜坡以后,等前面敌军一到,便杀他个措手不及!谁承想,先头跑路的逃兵超出土瓜坡后,一见是友军,便吃紧喊道:不好了!郭将军被吕布一刀给砍了……
底下士卒见主将喝令布阵,却不说前面仇敌是谁,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潼关十有八九易主了,骁王竟然一口气儿打到了这里,世人不免心中惴惴,有胆怯者已经算好了逃窜的线路,他们却不知,这杀进关来的,不过是莽夫孙策一人所带的三千马队罢了,骁王的后军,现在还没到潼关呢!
三千马队热血沸腾,嗡声应喏!
伍习所使的铜挝形似铜锤,形制有长有短,可双持也可单持,他现在挥动的便是短械铜挝,双手各一把,明显是双持,抡舞起来既不失工致,也不缺刚猛,算是一种稍显中庸、或者说均衡的兵器。
段煨胯下战马突被勒令转向,耳中又响起一阵轰隆雷吼,受了惊吓人立而起,段煨大惊,立即夹紧马腹,孙策也是一惊,可他刺向段煨的绛血霸王枪已然脱手,势大力沉、收之不住,竟刺透马腹将段煨钉死在了地上!
吕布刚得喘气,又发明儿子不见了,怕他在乱军中有甚么闪失,心急火燎的派人寻觅,这又是一通慌乱,那吕骁现在那边呢?
三千马队一头扎进了万人堆里,段煨一看不是吕布,心中稍安,不想那小将竟直冲过来,此时他正在前面捆绑逃兵,见状赶快撇下这些废料,上马迎战。
孙策所统三千马队,乃是呼应骁王号令,前来当兵的乡勇,前番两战都跟从马超在疆场上左冲右突,是以参军光阴虽短,勇力却不下于交战多年的关中兵马,冲进关里一起砍杀,勇猛非常,一贯以猛锐勇猛著称的孙策,偶然都会被他们甩在前面,孙策怎甘心落了人后?
全军哗然,一惊主将被杀,二惊吕布到来,三惊……这坡下杀过来的,该不会是吕布吧?吕布的英名在关中一带也广有歌颂,倘若他也助了骁王,这仗还如何打?
他们的内心,有甚么能支撑本身与这猛锐盖世的孙伯符一战?是肆意劫夺的称心,还是护家卫国的爱意?劫夺,在哪都能够,护家,这里不是他们的家,现在没了称心,更没有爱意,焉能不降、焉能不逃?更何况主帅已死,主将也被钉死,他们即便多出对方数倍,也没了再战下去的心机。
他见士卒不畏刀枪,冲锋彪悍,也打起了实足十的精力,打马赶到最前面,带头追剿逃窜的潼关守卒。
“看你也是员大将,怎的这般不济?”吕骁长枪夹于腋下,呵呵笑道。
乖乖!
伍习躲闪不及,钩镰枪刺中了他脸颊,半边脸皮都被捣烂了,忍不住惨声大呼,拨马西逃。吕骁见战略得逞,嘿嘿一笑跟了上去,他们身边并无其他兵卒,一追一逃也向着关中要地而去。
啊……
两边兵马都有顷刻的屏息,这一息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吸了一口气,孙策心道:狭路相逢看谁怂、半途偶遇看谁懵,谁怂谁喷血、谁懵谁挨削!
再说孙策与吕骁。
钩镰枪尖端下方,有两轮新月似的小枝,牙口向下,一大一小,既可制止长枪刺入过深,也可用来与人缠斗,此中奇妙,非亲手舞过的人不能晓得,刚才那一带,便是钩镰枪缠字诀的妙用,马超最擅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