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骁的主张也没甚么出奇之处,只不过刚才一时情急没有想到,当今袁绍兵马既然到了弘农城外,再想置身事外可就难了,不把他拉下水如何对得起他千里来援?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再退出弘农?
计议已定,吕骁心复镇静了很多,大手一摆,伙同世人前去北门外驱逐袁绍,普通来讲,出城相迎或出城相送,一二十里足矣,吕骁既然是要把袁绍拉下水,只好亲身出城五十里,到他营寨处驱逐,看他到时候往那里躲!
不过,酒菜上有一人一点也不欢乐,不但不欢乐,他的神采已经变的乌青一片,那就是老迈袁谭!自打宴席开端,吕骁等人就一向和二弟谈笑风生,完整把他这个宗子撂在了一边,他怎能不气?若不是顾着二弟颜面,强压肝火,他早就愤然回营去了!
吕骁见她头上混乱的插着几根稻草,也不知她刚从哪个坷垃角落里钻出来,便顺手摘下一根稻草,戳了下她鼻尖,笑道:“刚才喝酒时,忽有一只毛毛虫落在袁熙的案几上,袁熙为了显现本身气味悠长,便发起世人来吹这只毛毛虫,看谁能把它吹下案几,我和贾公都不可,袁熙的大哥袁谭俄然跳出来要吹,袁熙怕他比本身吹的远,便捂住了他的嘴巴,袁谭恼羞成怒,扒开裤子一屁崩飞了毛毛虫,袁熙遭了池鱼之殃,也被崩出去三丈远,两人就打了起来,我看他们打的热乎,拉也拉不开,就出来透透气……”
现在杨嵋年事渐长,已经略懂人事,被吕骁这么一抱,脸上禁不住一红,挣开他的手道:“你不是去宴宴客人了吗,如何跑这儿偷笑来了,甚么事那么好笑,说来听听。”
吕骁请袁氏兄弟入城一叙,袁谭抬脚便走,二弟袁熙皱眉低声道:“大哥……”
杨嵋见他把本身比作被屁崩飞了的毛虫,抬腿给了他一脚,吕骁顺手抄下杨嵋脚上的茜红绣花岐头履,扔到了房顶上,然后溜之大吉。
还真让她说中了,袁氏兄弟的内杠的确是吕骁在从中作梗,不过吕骁可不会有涓滴惭愧,他又从杨嵋头上拔下一根稻草,晃了晃道:“话说返来,刚才厅里那只毛毛虫头上也插着几根稻草,长得也是明眸皓齿、肤白胜雪……”
报:袁绍兵马退到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酒至半酣,有来宾发起玩几局投壶的游戏,投壶自战国以来在儒士中非常流行,它从射艺传承而来,古时的人,多以不会射箭为耻,仆人宴请来宾,常常邀其射箭,权当游戏玩乐。投壶脱胎于射箭,只是更加简化,在比试两边的中间放一个壶瓶,两人各持四矢对壶而坐,轮番投掷,终究以投进壶中箭矢多的一方为胜。
吕骁回到厅堂里一看,宴席的氛围又规复如初,世人把酒言欢,刚才的难堪一扫而空,便坐下来和和袁氏兄弟扳话起来,言谈中,吕骁发明,凡是袁谭说话,袁熙毫不插嘴,只要袁熙说话,袁谭便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两兄弟各说各的,明显还在记恨着刚才的事情,吕骁心中好笑,只作不知,和两人谈笑不迭。
吕骁正自欢乐的时候,忽觉肩膀被人摸了一把,贰心中一惊,如果本身出来偷笑的景象被袁家兵将看到,恐怕要祸及本身了,赶快换了一副神采,回身看向来人,面前竟然没有人,吕骁更觉迷惑儿,原地转了半圈,闻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余光向下一瞥,一双茜红色的岐头履呈现在本身脚后,顿时晓得了来人身份。
吕骁复又问起现在冀州情势如何,袁熙拣些不甚首要的事情说与世人,他见席上贾诩、马超、杨奉等人均在侧耳聆听,神情专注,心中非常对劲,用心说的夸大其辞,将父亲的冀州兵马衬着的战无不堪、攻无不克,仿佛如神兵天降了!吕骁听罢盛赞袁绍有谋有略,是国之栋梁,世人恭声拥戴,如此杯酒谈笑、主欢宾畅,好一副其乐融融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