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兰看着他,似真似假的说,“睿王啊,他许我为皇后呢……”
直到胸口一凉,玄色锦纱被他扯开,暴露绣着蝶戏牡丹的绯色肚兜,乌黑的脖颈在昏黄的光影里泛着一层柔光,周裕只觉一股热流自丹田处涌遍满身,眼中火苗窜动,低吼一声,低头埋在她暴露的胸口,唇齿流连在那细致柔滑芳香的肌肤上,心神泛动,整小我如异化成了水。
慕若兰冷冷斜睨了他一眼,坐在桌边将灯芯拨了拨,火苗窜动,几星火花落下来,屋子里更亮了几分,红色的光映照着她明丽的脸庞,周裕看得心头一跳。
慕若兰睁着吵嘴清楚的眼睛看着他,“表哥,你思疑我的魅力?莫非睿王就不能是真敬爱上我,对我相思成灾,情深似海,痴心不悔,因此干掉睿王妃为我这个将来皇后腾地儿?”
“表哥,成帝昏聩,残害忠良,放浪形骸,这几年若不是那帮老臣为他苦心运营着朝政,天朔早已大乱,莫非仅因他是先皇嫡宗子,他所做的统统便都可谅解么?”她的声音很安静,周裕几近听不出她的情感,他动了动仍旧有力的手脚,“这么说,你是睿王的人?”
周裕冷声嘲道,“谁能包管睿王就必然能比现在的天子做到更好,若兰,你这是借口,睿王究竟许了你甚么?”
慕若兰没法转动,心中暗忖低估了他,化功散只化去了他的内力,但他的武功招式还在。周裕将她放在床上,伸手捏住她光滑小巧的下巴。固然他内力全无,可这手劲倒也不小,慕若兰疼得嘶嘶抽气,恶狠狠的瞪他,“周裕,你没有内力就是头纸老虎,内里埋伏着十六个剑客,你只要走出这间屋子就会被暴打一顿扔返来。”
屋子里一片乌黑,冷风从裂缝间窜出去,床上的男人敏捷翻身而起,随即手脚一软,轰然倒地,这才发明他内力全无,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他中毒了?
“若兰,睿王此民气机周到,城府极深,他许你皇后之位,不过是皋牢你为他卖力的手腕罢了,你这么聪明,不成能想不到。”按捺住胸口的气愤,周裕语重心长的说。
慕若兰骇得睁大眼睛,咬牙切齿的说,“周裕,你少恶心我,快解开我的穴道,不然我要叫人了,到时你跪地告饶我也不放过你。”
周裕愣住,神采一沉,随即嗤笑,“若兰,你这是与虎谋皮,睿王的正妃是平阳候掌上明珠,你又算哪根葱,你拿甚么跟她争?”
深夜,圣都城东郊三十里处的树林里,一座板屋在暗影浮动间格外凄森可骇。不远处的大树下躺着一匹马,脖间的气管被利器堵截,四周尽是已干枯的血。
化功散!
慕若兰脆声笑道,“表哥待我这么好,我怎会对你下毒,只是用了些化功散罢了……”只是剂量下得有些重了,直接把人化成了软脚虾。
慕若兰道,“我不是谁的人,我和他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她是用心要拖住他?莫非她晓得了甚么?
“睿王?我倒要看看他如果晓得你我裸裎相对明净不在了,还肯不肯要你!”周裕险恶的大手在她矗立柔嫩的胸脯上揉了一把,在她杀人的目光中去解她的腰带。
慕若兰娇笑着切近他,“但是我还想跟表哥多相处一会呢……”
少女的芳香扑入鼻间,周裕心神一荡,昂首盯着那两片花瓣般娇美的唇,喉咙高低滑动,他像着了魔似的,不由自主的说,“天朔内阁有北漠国的间隙……”蓦地,他眼神一凝,扬手猝不及防点住她的穴道,冷声道,“差点上了你这鬼丫头的当!”
“若兰,你这是为了甚么?”周裕吼怒,她是镇远将军府的表蜜斯,荣损与共,她究竟知不晓得本身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