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筝感觉好笑,单膝一点,蹲下|身,和她平视。
“季世公主,不幸得很……”绍筝苦笑一声,紧了紧度量,“你不懂!”
“小哥哥!”又一声呼喊响起。
“慕姐姐在此等我就好,不必切身涉险。”绍筝说罢,也未几言,飘身跃下高阁。
弗一落地,就听耳边风响,慕清玄已然立在她身前。
那小女人看到她笑得都雅,眼睛倏的一亮。
她不敢多做逗留,晃解缆形,回身就要分开。
“好……”小女人一只小手搭在嘴边,抬高了声音,“你好短长!你能带我去天上吗?娘亲说她去天上了,你带我去看娘亲好吗?”
绍筝揉揉她的小脑袋。小女人不解地看着她。
绍筝看得揪心。
“家人?”小女人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思虑这个词。
她现在身上着着玄色劲装,又是图便利只简朴束了发,用一根青色带子勒住,难怪小丫头把她认作了男孩儿。
“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以后,自草丛中闪出个小小的人儿。
那是个很小的小女人,约莫四五岁年纪,身上套着粉嫩嫩的宫装,上面还沾着细碎的草屑和泥土,白嫩的小脸儿上也未能幸免,横的竖的几道黑、灰相间的灰尘。
惊骇?
绍筝再次抱起小女人:“我得送她回宫。”
粉雕玉砌般,像个雪团儿似的瓷娃娃,正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不幸?她是公主,是令狐光的幼妹,你说她不幸?”慕清玄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公然是皇宫中的朱紫。绍筝暗道。
“嘘……”绍筝止住她的惊叫,“说好了,要悄悄的……”
“我喜好来这里玩,阿奴不准……我就悄悄地跑来,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就黑透了……”
她此时但是个做贼的,怀里正揣着赃物。常言道“捉贼捉赃”,虽说那天子令狐光不是个好东西,可好歹这也是人家的后花圃,绍筝还自矜着“长公主”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