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玄赶紧一腾身,欺到绍筝近前,拎起她的衣领飘出两丈多远。
“呵,你我还做知己,如何?”
不待慕清玄反应,一旁的绍筝俄然暴喝一声:“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你心肠多么暴虐竟对他们动手!”
慕清玄一凛:“‘知己’二字,不是说说就是了的。”
巫紫衣双眸霎了霎:“你在求我?”
她说着,双掌相合,抱了抱拳。
慕清玄也不计算,淡淡一笑:“想来家师如此,必有深意,还请巫女人行个便利。”
“慕女人何意?是想说我‘无德’吗?”
“不敢当!”慕清玄拱了拱手。
巫紫衣闻言,微眯着眼。
慕清玄脸上一红。
巫紫衣一双妙目扫过绍筝愈发惨白的小脸儿,又转返来和慕清玄对视,忽的唇角一勾。
想到自家师父一把白胡子,却被不过二十多岁的巫紫衣叫做“怀阳小羽士”,慕清玄的嘴角忍不住一抽。
巫紫衣见招拆招,仓猝格挡。
慕清玄凝着她半晌。
“紫儿好兴趣啊!”醇厚的男声响在巫紫衣的身后。
“如此,便别过吧!信赖不久以后,你我还会再见面的,届时慕女人可不要忘了本日商定。”巫紫衣盯着慕清玄的双眼。
她愣住脚步,昂首看了看。寒月西沉,东方模糊地现出些亮光来,要亮天了。
“稀里哗啦”――
巫紫衣惊得起家。
“好!慕女人利落人!有缘还要请教大道……”
“小丫头倒是有两下子!”二人身后,巫紫衣亭亭而立,一脸的玩味。
继而左掌一翻,右拳挥出满身力量,直直朝巫紫衣冲去。
“人云亦云?不尽然吧?”慕清玄摇点头,“远的不说,那杨家庄的大火,几条性命,巫女人敢说与你无关?”
就晓得这女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慕清玄顿了顿,说道:“巫女人说来听听。”
巫紫衣几近是下认识地遁藏。
巫紫衣不敢托大,收招回护。
“慕女人修行前是做买卖的吗?当真做的好本钱买卖!”
“巫女人,修道之人,‘德’为先,岂不闻‘品德’二字?‘道’与‘德’本就是分不开的。如果‘德’字上亏欠了,于道业上再费工夫也无异于缘木求鱼。”
她缓慢挥出一掌,直取巫紫衣心口空当儿没防备处。
巫紫衣身形飘出几里地,便是一座矮山。
“请讲。”
巫紫衣轻笑,一旋身跃出圈子,站定。
巫紫衣突地痴笑一声:“慕女人这张面皮,当真……丢脸得紧……”
二人你来我往,斯须间便斗了三十余招。
“凌……凌天,你如何在这儿?”巫紫衣绝想不到这小我会呈现在这里。
巫紫衣仰天打了个哈哈。
“有关又如何?无关又如何?慕女人行走江湖多年,手上莫非没有几条性命吗?还是,慕女人自夸义薄云天?要杀了我替天行道?”
“这么说,慕女人是不承诺了?”巫紫衣面露不快。
凌天身形顿住,眼中微露绝望。
“你……”绍筝大觉挫败,她尽力挥出一拳,竟然连这女子的衣角都沾不上吗?她的身形究竟快到多么程度?
慕清玄淡笑:“巫女人有德无德,不是我这小小人物说的算的。只是看看巫女人的弟子,另有凌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世人自有公断。”
拳风裹挟着北风,“霍啦啦”一阵巨响,巫紫衣所立之处的庙墙尽碎为灰尘。紧接着,“咔吧”“咔吧”整间破庙的砖石、木柱乱响个不断。
慕清玄一滞,只好说:“请巫女人行个便利!”
“手这般凉?怕是吹了夜风冻着了吧?”凌天说着,伸手解下颈间披风的系带,展开,想要披在巫紫衣纤长的身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