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这位公子爷一贯风骚俶傥、文武双全,颇具女分缘,本日却不想在个女人家手里栽了场子。
只是,瞧公子爷这意义,倒似浑然没放在心上似的。
绍筝非常猎奇。
她实在也非常等候慕清玄的真容。前有巫紫衣,后有闻人瑨,都对慕清玄的容颜大有赞誉,这让绍筝心内发痒,竟有一丝扯掉那张假面皮一看究竟的打动。
绍筝听她描述,禁不开口舌生津,不由得“咕噜”吞下一口口水,只感觉腹中更加饥饿了。
闻人瑨呆了呆,仿佛在思考“出城往西五里地”是个甚么地点。
绍筝晓得他言下之意,甚么“黄脸斑点小麻点”之类的,大抵就是此意了。
闻人瑨这才醒过神来,不由得摸了摸脸颊,又低头瞅了瞅——
“好吃!”绍筝吃得高兴,扬起小脸儿冲着慕清玄甜甜一笑。
她瞄了一眼慕清玄一本端庄,倒真似夸奖闻人庄主“家学渊源,教子有方”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好笑。
“啧啧啧,慕师妹这话可就外道了。想我九兵山庄,和贵派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友情,我又是怀阳仙长看着长大的,这等大事如何能不消心筹办呢?并且,”闻人瑨说着,涎皮赖脸地凑过来,“这寿礼但是我采办的,贺寿也是我去的,慕师妹如何不谢我啊?”
绍筝已经绝倒。
慕清玄听那清楚的吞咽声,感觉好笑,抬手遥遥一指,“瞧,那可不就到了?”
“寿礼?”慕清玄挑眉,“闻人老庄首要做寿了?”
闻人瑨看着绍筝那小小的身影,伴随在慕清玄的身畔,竟有一丝说不出口的欣然。
慕清玄不为所动,“嗯,闻人老庄主教子有方。”
接着,面前一晃,月红色团花袍闪到了面前。
但听得慕清玄边走边解释道:“那家店就在快到城门不远处,叫‘金饼陈’,是家老店。店东人做得一手好馅饼,上好的牛肉加了诸般作料剁了馅,用面包了,擀成薄饼,在油上烙得金黄酥脆。再配上他家家传秘制的酱牛肉,另有各色米豆熬制的‘七宝米粥’,保管吃的你馋虫都勾出来。”
“尝尝。”
“这不来采购寿礼吗。”
二人清算伏贴,便下楼会了账,交兑了客房。
“公子爷,菜凉了。”伴当不忘了提示他。
慕清玄听得闻人瑨“啧啧”声不断于耳,不觉得意。
因而,他用心“啧啧”有声,道:“要不是看到这白玉葫芦,真是认不出慕师妹这张脸了。虽说慕师妹这般许是为了行走江湖便利,可也不能把个绝色容颜弄成个……啧啧啧……”
当真是“恶人还得恶人治”。
慕清玄行动一顿,几近是下认识地抬起手指,揩洁净绍筝嘴角的油星儿。
闻人瑨悻悻地回身想要分开,慕清玄俄然开口问道:“闻人公子,这是有何贵干啊?”
闻人瑨!
直到一大一小一白马走得远了,闻人瑨还忍不住翘首眺望。
绍筝不美意义地点点头,她确切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