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堪堪过了几日,绍筝正在林中练剑,忽觉脑中一痛,如当头挨一闷棍,心中没出处的发慌,便罢手立在原地顺气。俄然一声尖啸响起,绍筝脑中警铃高文,忙向四周观瞧。方才还鸟鸣阵阵的密林此时堕入死寂,突又一声尖啸,绍筝细辨竟似是狼嚎,紧接着“噗噜噜”一阵乱响,西南边向几十丈外惊起一片飞鸟,不要命般朝空中四散而去。紧接着数声嚎叫,绍筝脑中又是一痛,再难静待,寻了根粗木拔足奔西南而去。越是靠近那惊鸟处,血腥味越浓,突入鼻腔,令人作呕。绍筝强忍难耐,拔足飞奔。
想到此节,她也只是对那以丈夫为天的这身躯的娘亲付与些许怜悯,便不再多虑了,还是过回她半月前的日子。
岁的孩子能扯出这等谎来?遂她爹也就信了,她娘则不断念叨些“神佛菩萨保佑”。
若论修为,绍筝修的是武学,银狼修的是仙体,二者不成同日而语。若论体力,绍筝不过孩童身躯,终是难阐扬到极致,银狼则分歧。狼类本就是战意极强的生灵,加上银狼更可称是战狼,比拟之下,绍筝讨不到任何便宜。只是,这狼之前已斗得好久,体力大耗,且它何曾想到一小小孩童竟有如此功力?因而心内愈怯,步法愈乱,反被绍筝占了上风。
招弟扯谎说没有狐仙,只是挖野菜时被老藤绊住踩了空跌落了去,又把诸般情状绘声绘色地说了。满屋中也只她爹微有些见地,到底也是庄户人家,心机哪有那很多弯绕?何况谁能想到个八
如此将养了半月,招弟便再也耐不住了。这半月来,她悄悄让引弟探听着庄上动静,再没传闻关于狐仙的,也没传闻庄上谁被伤到。她心中稍安,想是那狐仙当真没伤人。可又有些小小愁绪,她非常担忧那狐仙已经分开了。如果个平常孩子,这般遭受怕早被吓个半死了,唯恐这辈子再碰到甚么神怪之类。可招弟分歧,她两世为人,自有些不平常经历。这半月卧床,她常思及那日的经历,特别是那声音,令她不由肖想那狐如果化形会是怎生模样。据声音来看,应当是个女子吧?又会是个如何的女子呢?乃至几度梦回,招弟都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感受很熟谙,她慵懒地卧在榻上,与那狐如出一辙,只是不管如何都看不清脸孔,面前总像隔着层层迷雾。招弟好轻易扒开那雾,却被面前金光一晃,惊醒了。
她娘嗔怒地看她爹,可又想到眼看着夏季到了,年也近了,大的小的张张都是嘴,还不知这年如何过呢,顿时眼神也暗淡下去,只又千丁宁万叮嘱她。虽是承诺了,却也是日日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