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清只得立足,杵在原地挠挠后脑勺,再瞧瞧紧随上来的漂亮公子,顿觉好生难堪。
不是登徒子闻人缙又是谁?
正谈笑间,守清面色一凝,朝着远方道:“这位公子,叨教您有何事?”
“守清师弟,那就是掌殿新收的门徒啊?”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弟子问道。
绍筝再也听不下去了,愣住脚步,“起开!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众弟子啧啧称奇,有忍不住的道:“小师叔,你养的这宠物……”
来不及细想,绍筝扬手,抬掌,对上了闻人缙的――
守清因而噤声。
绍筝远去了,守清挠挠头,退了返来。
绍筝大惊,实在不知他为何暴怒。她不晓得璇儿为何俄然进犯闻人缙,更不知闻人缙为何这般活力。如果这一掌落在了璇儿的身上,结果不堪假想。
“瞧这话儿说的!”闻人缙立时换上了一副恭敬神采,“贵派淮阳仙长万寿,我爹爹病了,我天然得代表九兵山庄来为仙长祝寿啊!不然如何对得起仙长这些年来对我的好?”
以是,除了与晋升修为有关的,旁的事她都没甚么兴趣放在心上。至于师父让她担柴、担水,不管让她做甚么,她都任劳任怨地去做。因为她晓得,师父毫不会害她,即便是让她做最粗使的活计,也必有其深意地点。
闻人缙信步踱了过来,边道:“几位道长请了?”
说着,抻过手去,却被绍筝不包涵面地躲开。
“可不嘛!”另一个弟子抢过话头道,“瞧那会儿的景象,我们掌殿还真是疼她呢!谁承想,竟舍得让她做这些粗使的活计!”
守清紧追上绍筝,嗫嚅道:“小师叔,这位……这位公子是我们峥云派的客人,你看……你看要不要请他去见掌殿啊?”
绍筝的心脏,却因他这句话而缩紧了:她何曾习学过甚么峥云派的内力心法?
“你来这儿做甚么?!”她冷着脸道。
“我们这位新来的小师叔,既得掌殿青睐,掌殿又怎会苛待她?女孩子嘛,体质较弱些、矜贵些也是有的,再好的资质也得先磨砺好了性子,才气习学高深的技艺啊!”
统统人皆恭敬有加,唯独绍筝一小我梗着脖子,难堪立于原地,倒更把她凸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