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偏僻之处,那老者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查到了么?”
苏仪看着她时而复苏时而含混的模样,终是完整泄了气。
“你对劲了?”她笑,泪水簌簌滚落:“他死了。你不就是想要奉告我,他死了。他再也回不来。”
苏仪嘲笑:“都聋了不成?还不快去传话?”
永巷的夜,沉寂无声。只要远远传来宫殿中的歌舞声声,漂渺的歌吹婉转动听,把睡梦中的卫云兮悠悠唤醒。她起了身,披了外套走出屋外。彻夜有月,敞亮的月光把院中的积雪照得乌黑几分,温和了白日所见的脏污,看起来多了几分幽冷的凄美。
她又规复了复苏,并且一下子就洞悉了苏仪的内心设法。苏仪一个踉跄,忍不住退后一步。
她念着,一双美眸又变得迷迷蒙蒙,仿佛沉浸在无边的梦境中:“他没有死。慕容修骗我的。慕容修骗我的……”
正在这时,有宫人来到院中,手上拿着明黄的圣旨,正要宣。
卫云兮一笑,轻叹一声。此时的恩恩仇怨都已经没有了计算的需求。
卫云兮一笑,接过酒水:“多谢你送我一程。”
卫云兮看着空荡荡的手,这才冷冷昂首看着面前挡着的苏仪。她幽深的美眸那么冰冷,带着无尽的厌憎,淡淡道:“你要做甚么?你挡着我砍柴了。”
她美艳的脸上皆是倦色,仿佛那废的不是卫云兮而是她一样。苏仪看着犹自笑着的卫云兮,也不管卫云兮是否有没有听在耳中,渐渐隧道。
卫云兮悄悄开口:“废后以后呢?”
内侍无法,只得仓促前去。
她伸手欲接过圣旨,触手却感觉那圣旨纹丝未动。她冷冷看着他,等着他的罢休。
到了日暮,行人渐少,才有一名戴着斗笠的年青男人走上前来,低声道:“我要写一副字。”
两人说着垂垂消逝在街道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