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熟行过见师礼,女师因她只是个女商并不太放在心上,只随便点了点头,请她退席安坐,目光却在她散点碎斑纹的罗裙上飘过,惊羡在她面上一晃而过。
索良音见她几次看望,很有些不美意义,忙岔开话道:“我瞧你这铺子里冷僻,想来也是艰巨,悬着心机替你想了个别例,你可要听?”说着附在风灵耳边说了几句。
虽说自发有望,风灵还是往折冲府走了一遭,戍卫奉告拂耽延领了百人在城外营房练习。风灵本不抱但愿,并不想去讨个败兴儿,踌躇了片时,还是跨上了马往营房驰去。
现在人皆自危,女社中那些或富或贵的年青女子不敢再往外头去游乐,集社便设在了索府后院。
风灵一听便泄气了,“拂耽延那人甚么德行你还不知么?他能容我一个女子随队而行?”
寂静了几息,终是有人忍耐不住开腔道:“《女则》原是先皇后为自律其身,训导后妃所著,又无人要去长安做宫人,闲来拜读也只为以文及人,一阅先皇后的风采罢了,难不成我们姊妹里头,有人想进宫做昭仪嫔妃,故要精研细读《女则》?那我们这些燕雀倒真是不知鸿鹄之志了。”
女师照着《女则》分辩了一段,席间众小娘子们偶然听讲,性子孔殷些的,已命本身陪侍的婢子来向风灵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