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远,风灵的脸上显出些许果不其然的对劲,向佛奴赞道:“这差事办得不差,我便说索家与贺鲁有鬼,本日景象看来,公然尽在料算当中。他若心中开阔,如何一见那鹿形金簪便似丢了灵魂,清楚就是认得那金簪子,亦晓得从何而来,便是由他通报入城的也未可知。可万莫教我拿住了他家的错处,若得真凭实据在手,我瞧索氏一族如何再与我难堪。”
四散着瞧热烈的人见这边散了场,天然也心对劲足地走开去。路边一间两层木楼的小食肆,楼上木栏边,亦有人将这场热烈重新瞧到了尾。现在事主既散,他如有所思地轻晃动手中的陶碗,忽开口问道:“韩校尉,柳爽当真爱犬?”
风灵摆了摆手,“索公子说我家大富伤了人,不知当时景象如何,可有人瞧得明白?”
风灵手中的马鞭终是被人接了畴昔,却非索庭。
一旁陪坐着的韩校尉几近不假思考地回道:“禀都尉,柳爽虽身无半分技,却极爱猎犬猞猁之类,以往在长安时,但凡是个爱犬的,那个不知柳府至公子的犬舍比皇家的更划一,连得当今贤人行猎时,亦向他借过猎犬。”
“恕风灵直言,这便是柳公子的不是了。”风灵谦恭地笑了笑,向柳爽屈了屈膝,“索公子既言及法规,约莫只顾了前半截子,未将这一条通读。犬只伤人,饲主同罪,不假。然,如成心逗弄戏耍犬只,导致犬失控啮人者如何?索公子可瞧了这一条?”
顾坊的人,上至风灵下至部曲家奴,在商队中混迹多年,多凶横嗜血的匪盗未曾见过,此时索庭手中蠢蠢欲动的那支马鞭,与他夸大了的暴戾,落在他们眼中,全然无觉。
临行又成心偶然地将风灵打量了一转,却独独不去瞥她髻上的鹿形金簪。风灵抿唇笑了笑,“既同是爱犬之人,方才风灵莽撞一鞭,还望柳公子索公子莫往内心去,情急之下,错手了。”
“你说的甚么疯话。”索庭的声音流露着他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