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风烟传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夜探诉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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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夜灯映出他因着紧深拧在一处的眉头,密长的睫毛低垂轻覆住深目,一侧面庞隐在暗影中,显出英挺的鼻梁,和下巴饱满坚固的线条,风灵望得出神,忍不住从被衾中伸脱手去轻抚他的脸颊。

拂耽延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心口:“你几时能正端庄经地应了我,再不冒然出头?”

将将走到睡榻边的人顿下脚步,返身撩开帷幔,又出了阁房,外头有铜壶与木案几轻碰收回的声响,仿佛恐怕惊醒了她,只一声响动,便止住了。

有人将她自睡榻上搀扶起来,拉过被衾囫囵个儿地将她裹住,微凉的瓷器触及她干热的嘴唇,温润清冽的茶汤流过她着了火似的喉咙,她向前探了探脖子,一气儿灌下大半盏,这才长喘了口气,倚靠在身边那人的肩头。

他重重地叹一声,扶起倚在他怀中的风灵,慎重道:“你怎就不肯敛敛这鲁莽的性子,贺鲁邀贤人了局比试,多的是将士武人能替贤人了局,你原就着了寒,何故非得出这一头?”

及夜,宫禁前杏叶来瞧过一回,风灵不惯人在外间值夜,杏叶恐她半夜醒来饥渴,在外间矮榻上留了一盏夜灯,铜壶内温上热茶,又置了几样简朴面点,方才回屋睡去。

“贤人待我厚重,不拘宫礼,到处谅解,如同慈父,这些日子来看,他公然是将我当作了那位公主,以补他未尽的慈爱。”风灵幽幽长叹:“只是,寒微如我如许的商家人,唯恐担不起。能得贤人善待如此,我亦无觉得报,唯有微不敷道之处挺身略挡一二罢了,此方能全了来往之道。”

“阿延……”风灵嗫嚅出这么一句,眼泪便夺眶而出,如线如珠,滚滚不断。

风灵深知目下相见不易,腻了一会子,便收敛起缠绵之态,从拂耽延胸膛前坐起家,将自到了长安后的事细细予他道明。

那嘴唇果断地堵住了她的口,连同她微咸的眼泪一同搅缠在一处,风灵仰起脸,从被衾中挣脱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极力逢迎向他,一面流着泪,一面将他的感喟一点点吞下肚。

“你既与精华夫人同出于蔡国公府,你的弓马兵法又得她开蒙,总该见过精华夫人所出的那位汝南公主罢?”风灵的眼眶尚因方才的抽泣红肿着,现下却嘻嘻一笑,不该他话,反倒靠近灯火,岔开话哑声问道:“你瞧我的样貌,果然与那位早夭的公主相像?”

拂耽延语噎,游移了好久,点头回她:“汝南公主养在宫闱,未曾得见,只是你的样貌神韵……”他借着昏黄不明的烛火,细细地揣摩她的眉眼唇角,“像极了精华夫人。我原忧心贤人将你视作精华夫人,竟未曾想他倒是……”

风灵扯起唇角,扬起一个“我便晓得”的笑容:“贤人岂会容你在摆布侯卫闲散着。”

杏叶与竹枝见她睡得安沉,也不好来搅醒她。晚膳时分,也不见她醒转,张奉御来问过一回脉,只说她再无毛病,因风寒体乏,尽管随她睡去。一时世人皆似了了一桩事,各自败坏去了。

拂耽延在本身的气喘变得更加急乱之前,便敛起了气味,微微今后撤去。可风灵却迷恋着不肯放开,身子紧偎贴着他的胸膛,轻咬住他的下唇,厮磨不舍。

拂耽延挪了挪身子,好使她调剂个温馨的坐姿,又将她的手臂重裹进被衾:“凌波殿又不是皇城高墙,想出去也驳诘事。现在我已重归玄甲营统兵,不必在摆布侯卫营中充作佽飞。”

“杏叶……”她沙哑着喉咙,迷含混糊地低吟:“倒盏茶来。”

如安在西市与焉耆王女玉勒图孜偶逢重见,如何藉着玉勒图孜刺探他在兵部羁押的动静,如何借了玄奘法师的便当寻到未生阿满婆母子,自阿满婆那儿获知柳奭父子阴私地里的所作所为,又是如何必劝了阿满婆举证告密柳奭父子,却是以害累阿满婆母子失了性命,更是引得柳爽当街追截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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