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翠屏也来向李岩见礼,薛晴却有些不美意义,跟着说了声“青崖兄,刚才多有获咎”便不言语了。李岩却笑道:“豪情是他们三人每天吹嘘我武功如何如何,薛娘子不平气,见面就就要尝尝他们所言是否失实?”薛晴也被他逗笑了,说道:“是啊,在三崤的时候两人就一向说义兄技艺如何高强,成果到了天都又说了一起。我这个小女子宇量狭小,可见不得人每天被这么夸奖,早就用心试一试你的武功了。不过方才却真是曲解,我可没推测是你,还好他们两个真没扯谎。”说着又笑了起来。
李岩正要去将刘方追回,魏璇道:“不消了,随他去吧。”引李岩进了屋内,才道:“都怪我,向来尽管束他构造之术,疏于教他为人处世的事理。便让他碰碰鼻吧。”李岩不体味内幕,也不便多插嘴,以后才向魏璇申明来意。
李岩发挥“上重楼”轻功,再加上“扶摇”的超脱灵动,悄无声气来到四人窗外,用手指悄悄在窗上一敲。内里人明显极具江湖经历,立即吹熄了油灯,制止屋外有人朝屋内施放暗器。李岩正暗自奖饰,忽觉不对,仿佛模糊有纤细之物破窗而来,覆盖面极广。幸亏他此时内功、轻功都已到极高境地。四肢不动,提运内力正反相冲,身材平空拔起数尺,听得“唰唰唰”纤细声响从脚下掠过,应是银针类的暗器。这下李岩再不敢粗心,用脚钩住屋檐,使个“珍珠倒卷帘”,悄悄在窗口说道:“青山、天常,是我!”
当时天气已不早,但李岩有了宵禁通行令牌,也不担忧执夜金吾,再加上多日不见张、韩二人非常驰念,便决意不管如何彻夜也要去见一面。他回屋将残剩的金子揣了五十两,欲给他们带去。想了想又觉不当,趁着坊市未关门,特地赶到南市,找到前日的“不器斋”,兑换了一百两银子,又用心磨蹭好久,等天气已晚,闭门鼓敲闭,宵禁开端之时,方尽量捡冷巷行走,赶赴“四海居”。一起上倒是遇见几次金吾卫,但是一看到“顺平公主”四个金字招牌,连多问一句的欲望都没有,另有殷切想要帮李岩前面开路的,当然被一口回绝。
这番谈笑,难堪氛围一扫而空。以后韩琦下去要了些酒菜,五人促膝长谈,互道别来之情。本来张大通、韩琦、翠屏上了三崤,拜见了“劫海刀圣”叶真,恰好薛晴的父亲,名扬天下的“庸医”薛寒山也在,给二人医好了伤势,他们便焦急下山去天都寻李岩。成果叶真讽刺他们武功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硬留二人学刀,说道谁能过百招而不败便可下山。叶真既号“刀圣”,岂是等闲,二人没日没夜的苦练,五日前才获得叶真的承认,准予二人前去天都。这期间张、韩二人刀法突飞大进,韩琦补全了刀法中不敷且不说,张大通之前习刀只靠于九音触类旁通指导,现在有专门的刀道宗师指导,更是一日千里。这期间翠屏也没有白白华侈时候,她本就精通药理,从薛寒山那边学了很多用毒解毒的法门,也算有了在江湖上安身的底子,是以也能够随他们一同下山。至于薛晴,身负“庸医”绝学“金针刺穴五十九手”,精通轻功暗器,把握诸般拯救良方的少女本就不太循分,早就吵着嚷着要到江湖上闯一闯,薛寒山一向不放心,这一次有了火伴,便让他们结伴而行,一起上倒也没有甚么事情。到了天都以后入住较为偏僻的“四海居”,在城门留下暗记,李岩一看到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