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之下,李湛以软枪硬扛数招,弯刀锋锐,铜棍势沉,即便他手中枪韧性实足,毕竟扛不住,跟着刀客一次连斩断为数截。四人一看大喜,奋不顾身向他夹攻抢攻。李湛眼疾手快,抄起半截断枪护在身前,只是戍守起来每况愈下,幸亏已有一队军士冲下台来。
很久大伙儿才在李湛的表示下停歇,他端起第二杯酒,大声道:“第二杯酒,敬不远万里前来助战的好朋友。他们有的还在这里,有的临时分开,但不管如何,请记着他们的模样,记着他们与我们一起并肩战役过,他们与你身边的父母兄弟并无二致。”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世人也举杯饮下。
李岩却清楚得很,对方绕身的真气坚固非常,尽力击刺之下只能伤到敌手皮肉,且剑上内力皆被抵消,看着血淋淋得甚是可骇,实际不过是浅显外伤罢了。那人终究蓄力结束,仰天大吼一声,脚下黑石四分五裂,周身吵嘴二气全数纳于右拳,挥拳向李岩击去。即便在月光下,周边世人都能看到一股拳头粗细、集束非常的气流激射而出。李岩不料敌手拼着身受数处剑伤,也要引他招式使老,硬接这石破天惊的一拳。也顾不得太多,满身真气凝于左掌,“负天绝云”澎湃浩大的真力如怒涛般卷出,迎击而上。
李湛右掌挥出,与那人拼了一记,各自退后一步,竟然是个平分秋色之局,不由得悄悄吃惊。埋没在暗处发射暗器的人抖手又是三枚飞梭丢了出来,一枚打向他背心,别的两枚封住摆布两侧。李湛身形一转,将身上长袍脱了下来,内力灌注之下便如一块铁板,周身一甩,不但挡住身后暗器,也将身前之人击退数尺。
李湛气味不决,勉强使出“不动如山”的枪法,在周身布下如山枪势,竭力挡住敌手守势。使棍大汉与正面的徒手妙手身形必然即起,复向他攻去,躲在暗处的暗器妙手也会不竭掷出各色暗器进犯他戍守空档。几人武功高强不说,兼且奇特非常,与常常敌对的中原武功完整不是一个套路,李湛即便仗着枪法守势牢不成破,一时之间也是险象环生。
薛寒山就轻松多了,他行来途中,看也不看,只是一枚枚银针向埋没的暗器妙手处掷去,来到约莫不到两丈的间隔,恰是他的暗器能力最易发挥的时候,抖手一把银针掷了出去,看也不当作果,回身便走,护在李湛身前。
李湛挪动不得,枪又被敌手攥住,刀棍临身,暗器及背,目睹就要遭遇大限,却听得叮当几响,身后暗器似被甚么击中,纷繁落地,两支长箭带着吼怒劲风击在刀棍之上,将两件兵器荡了开去。兵器仆人只觉到手上一震,大力传来,差点兵器脱手。两人重整旗鼓,要顺势再上,又是两箭射来,两人只得各自退了一步,箭矢从面前寸许处划过,劲风带得脸颊生疼。李湛一脚将地上那人踢开,退后几步,同时四条人影从中间抢出,攻向四名刺客。
薛炎等人见已无后顾之忧,再也不焦急,只是尽力进犯敌手,需求将这些刺客尽数拿下。未几时校场上布衣已分散结束,城卫已守住校场四周,结好步地,核心弓手持着弓弩,未几时将场中顽抗的刺客一一拿下,只剩了局中间的六人还在作对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