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李湛有请诸位前去商讨事情,李岩让晴羽照看杨霞,带了大伙儿去了李湛府上,却见流光的首要人物都在,猜想莫非无碍堡竟然不吝代价再次攻来。李湛见他出去,便将一封手札交于薛炎。
薛炎接过念到:“致薛兄尊上:一别数载未见,君定然英风如昔。遐想当年天都初见,君少年意气,英姿英发,今你我皆垂老迈矣,尚能见来年之日月乎?惜杨兄英年早逝,常常想来,偶然心中怜惜不已,唯怨当时各为其主,不得不往而,至今近二十载矣,实为心中憾事。或有言,近年来君与杨兄以后欲寻昔年天都肇事之人了结恩仇,惜乎散于四海而不成得。为了结余心中憾事并薛兄仇怨,偶然当邀沐天澜、洛逊等三十三人,腊八日摆擂于东海之上,届时存亡各安天命,只盼有生之年能了结恩仇,不亦快哉!盼复。连偶然百拜敬上。”
帘子一掀,一个儒生模样的人走进帐来,沈青衣心中一凛,不但惊奇此人的武功,同时也对连偶然刮目相看。儒生走到近前,先对宇文商施了一礼:“鄙人明教传火使者萧道平,见过赵王。今番不请自来,还望赵王包涵。”又对连偶然道:“连堡主,好久不见。”连偶然只是“哼”了一声,表示宇文商且听他说些甚么。
连偶然道:“我听闻近年来流光四周寻觅当年在天都围攻杨烨之人,只是结果不佳。如果我能将这些人聚在一起,邀流光以江湖端方一决,想必他们也不会放过此良机。”宇文商迷惑道:“值此兵凶战危之际,他们会应战么?”连偶然道:“这些人,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一试便知。”沈青衣此时已回转,听闻他们对话,也道:“如此便请连堡主操心了。”宇文商却在思考萧道平偷偷开出的前提,心头一片炽热。
李岩随在杨岚右翼,挥枪拨掉几只零寥落落的弩矢,已冲进敌阵当中。杨岚一马抢先,行进途中只是随便出枪,毫不缠斗,借着马力,即便有人能挡她一招,又能挡得过接下来的数百枪锋?几百人从对方阵中一插而过,留下数十具尸身,很多武功高强的武林名宿,皆在一个照面之间便丢了性命,而锋矢阵的阵型都没有遭到任何影响而产生窜改。李岩也呆住了,他清楚见到几个绝非庸手的人,之前战中都交过手的,数招之间李岩都占不得上风,谁知照了上面便倒下了。策马行进途中,他看着枪上的血迹,乃至思疑究竟是真是幻,只得跟紧了杨岚。
薛炎道:“若都能如淮左三义普透明白事理那便好了。”李湛摇了点头道:“又有几个不明白事理的,且不说旁人,方才船上的如同江州神刀门的陈彤、豫州太乙门的秦真,这响铛铛的名号当真仅仅是靠他们那一身武功闯出来的么,哪个不是千伶百俐的人精?他们肯受朝廷调集前来攻打流光,利弊必定都是衡量过的,只是觉着无益可图便来了。要想禁止如许的人,只要让他们敢来就打疼他,待本身感觉有利可图,天然就不来了。可惜了,这世上还是如许的人太多了。”一面说着一面回城。
宇文商本来有些愤怒,希冀连偶然脱手经验他,此时见状,只得道:“不知萧先生来此何事?”让人看座奉茶。萧道平也不客气,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闻听贵处攻打流光受挫,特来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