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还未转完,便以右臂为剑锋,五指撮指成刀,化作“万壑风雷”中守势最为锋锐的“惊雷”,对着来掌刺去。商公子见他几次发挥“落英指”,便知他并不善于拳脚,有胜之不武之嫌,他也是知礼之人,不肯紧逼,原筹办再斗个三五招,以平局结束了事,有机遇再见识过他的剑法,却不料对方招式忽变,带有庚金之气,顷刻如利剑普通。他也故意一试对方内力,当下右掌运足真气,径直攻了出去。李岩更是不惧,“负天绝云”死力运转。两人掌指相碰,各觉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都退了一大步,竟是势均力敌。
阿史那瑕回身对四方馆各位主事道:“有劳各位,还请回吧,今后常常出入,便不消这边相陪,省的增加阿史那瑕惭愧之感。”世人又看了一眼白衣男人,见他只是兴趣勃勃打量院中格式,无甚表示,这才拜别。
以后便与李岩谈了些流光近况、江湖轶事,又问了于九音的一些信息,李岩也据实相告。最后李湛说道:“此番来天都首要有两个目标。其一是朝廷发榜文招天下武林人士围攻流光,欲掀起流光与武林之间的仇怨,以借刀杀人,我等看看是否有机遇予以分化;二则与宇文信的二十年之约将近,我们提早来察看下情势,以定进退之策,当然能够一军功成最好。本日见到师弟现身,与你同业之人倒似西方来客,我们身份特别,不便相见,才邀你单独来见。此次师弟下山,于师叔可有甚么安排,如有效得着我们的,固然开口便是。”
阿史那瑕引大师入室内奉茶,也邀李岩坐了下来,笑着说:“青崖行事慎重,遇见不平之事倒是向来不甘于人后的。我们在关中偶尔相逢,我只是帮他些许小忙,他便护送了我一起达到天都,其间几经存亡,若非青崖尽力保护,只怕我们也见不到这巍巍王都。是以上我可不敢以下人待之。”李岩道:“承蒙公主嘉奖。若非公主及时援手,那里另有这条命在。一起上行来,还是崒干大哥辛苦很多些。”他既然对外以部属相称,便干脆假装到底。
目睹李岩就要落败,崒干急的在外不住跳脚。他是个直肠子,迩来与李岩同生共死,实是不肯见他落败,当下大喊:“用剑啊李岩!”却也不管直呼其名甚是无礼。
这下商公子心中大惊,他是佛心宗这一代的高徒,虽为俗家弟子,但因为他身份特别,师父传艺时只要更加用心,绝无藏私之理。他幼年时便勤修“洗髓经”,得以筋骨清健,厥后又修佛心宗至高心法“阿跋多罗心经”。“阿跋多罗”为天竺梵文,译作“无上”之意,功法之高,可见一斑。十余年的潜修下来,他自认年青一代中无能出于其右,本日见李岩年齿较他为幼,内力竟也不输与他,大为惊奇。当下他收起小觑之心,上前以“般若掌”相攻。
肇端两边不体味敌手真假,以摸索招数居多,逐步招数使发,也变旷达起来。两人轻功本佳,招式又都是出自王谢,除却攻守以外,姿式美好。再到厥后内力也逐步运到掌指之间,无形劲气环抱周身,带得庭中桃花一蓬蓬洒落,落英缤纷,煞是都雅。周边旁观的崒干与众军人武功属于刚猛一起,讲究一招制敌一击必杀,向来少见武功还能此使出,合用性却也实足。
本觉得本日另有浩繁事情要陪阿史那瑕去办,却不料他们自行出去了,早知便不消夜间冒险前去会晤李湛。不过夜间清净,方有与杨岚一战的机遇,让他重新熟谙到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事理,看来近年来想要达到杨岚的武功地步,还是要支出极大尽力的。李岩看摆布无事,便于院中习武打坐,死力回想与崒干、杨岚一战的细节,以及阿史那瑕吹吹打曲时真气的感到,一有所得,便起家演练一凡,时候倒也过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