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必然,由苏顾、薛晴押着蒋大去给船上内应下蛊。未几时苏顾笛声一起,顿时躺倒了一大片,船上其他搭客吓得不轻,等蒋大等人当着大师面招了原委,搭客更是惶恐。李岩、江白鹤出面安抚一番,才垂垂稳定下来,只说贼人来时让大师各归己舱,用桌椅堵住窗户,制止弓箭便可,内里的事便交给他们。世人见他胸有成竹,江白鹤又是广陵望族,也都垂垂平静下来,各自归去筹办。
李岩想了想,想来毕竟瞒不畴昔,便问道:“江照影是否令叔父?”江白鹤说“是”。李岩道:“令叔父在北邙与流光杨岚比武,落败身故,你可晓得?”江白鹤闻言神采一变,道:“竟有此事!”说着站了起来。李岩虽知不妙,但也不想靠欺瞒赢利,仍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苏顾闻言也非常骇怪,江白鹤最后说道:“我帮你一次,当作了偿情面。至于今后是敌是友,还要靠家父决计。”李岩心知这已是最好结局了。
苏顾却笑道:“那也没甚么,有我在,管束他们这些内应全变软脚虾。”忽地一愣,对李岩道:“你有没有感受道肚子痛?”李岩道:“没有啊,如何了?”苏顾非常奇特,却也未几问,直接道:“等下我们制住船家,我只要略施手腕,保管他诚恳招认,至于后续嘛……”说着眯起眼睛嘿嘿笑了起来,李岩、江白鹤看了,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目睹如此下去,数招之间就要伤于剑下,波斯人大喝一声,身形暴涨,左掌阳,右掌阴,兼具两极之气,双掌同出,阴阳之气交汇,构成一股极大旋风,卷起枝叶白草,向李岩击去。李岩从未见过这般兼具阴阳分呈两极的内力,长剑一振,“云破天开”斜斜而斩,欲破开劲气直取中宫。熟料对方内力奇特之至,剑至半途,剑势为阴劲缠绕,阳劲疾袭而至,无法之下只得撤退,只是先机已不再。幸亏敌手这一招也甚耗内力,缓了一下,还是均势。
二人明显未曾听过李岩这个名字,苏顾道:“你如何晓得我是娲皇殿的?”李岩笑道:“娘子的武功路数,另有善使蛊虫,皆是名满天下的娲皇殿招数,李岩岂能不知。”苏顾“哼”了一声,却有些对劲。
波斯人晓得李岩武功高绝,此时方知还是藐视了他。他本就失了先手,李岩久习“破军枪法”,岂会不知操纵抢先、主动的上风,此时恨他视性命如草芥,部下不再容情,波斯人可发挥的空间越来越小。
卢江汉见李岩拔剑在手,冷哼一声,手一挥,五十余名弓箭手稀稀落落的箭支对着李岩射了过来。李岩长剑一圈,尽数挡下,随即起脚,将几名上来的水贼踢了下去,以后接舷战开端了。卢江汉越看越不对,他在船上安插的内应不知何故一个没出来,又见李岩大杀四方,吼怒一声,飞身而起,超出数丈间隔,向李岩攻了过来。
李岩轻功运到极致,来到方才开释众水贼之处,循着踪迹追了出去,未几远便见一个水贼倒在灌木中,神采焦黑,已然死了。李岩不敢怠慢,一起追了畴昔,沿线又见了二十余具尸身,前面已然发明了波斯人的身形,劈面一名水贼惶恐失措,跪在地上,不竭告饶,那人操着生硬的中原话道:“是恶即斩,你既为恶,当有憬悟!”说着一掌向水贼头上击去。李岩痛斥一声,长剑脱手飞出,隔着数丈间隔照顾风雷之声直击波斯人身后。
李岩喝了声“来得好”,举剑相迎,却发明卢江汉武功竟是不弱,连攻十几招,才垂垂将他压鄙人风。卢江汉更是心惊,没想到船上竟有这般妙手,再看其他攻上船的水贼,被船上几个年青男女加上一众保护打得落花流水,薛晴发挥刺穴之法,将众贼挨个点住扔着水里,周边还在张望的船只忙不迭救人,一会就载满了几条船。卢江汉无法之下呼哨几声让水鬼下去凿船,早被守在船舷的武师手持长枪挨个刺了下去,一股股鲜血冒了上来,也不知死活。卢江汉心神大乱之余,更是不敌,瞅空一个翻身跳进水里,爬上一条船,号召一声,众贼目睹不妙,纷繁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