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秦空返来,持续劝酒。李岩端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厅内灯光一闪而灭。李岩心道不妙,还觉得秦空招揽不成,要下杀手。当即“负天绝云”功力运转满身,护住要穴,“涛生云灭”出鞘寸许,在他内力激起之下,暴露一截荧光,只要秦空稍有异动,便要将他斩于剑下。
“法王”皱了皱眉,道:“如何,这等良机也拿不下他么?”女子道:“李岩内功非常独特,竟然生生不息。部属只敢远远用‘光亮御暗指’相袭,却老是被他护体真气化解。如果行动太大,又怕警省了他,他武功不弱,争斗起来透露了身份那边不妙了。”
晴羽见她神采,睁大了双眼,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在这里,妾便在这里啊。”李岩如闻好天轰隆,怔怔不语。薛晴跳了起来,叫道:“好你个登徒子,枉我还每天在公主面前说你好话。转头公主来了,看你如何交代!”
李岩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抱拳告别。他本是不肯与秦空牵涉上干系的,谁知稀里胡涂之间,这个干系如何也摆脱不掉了。秦禄见他出来,与他打号召。只是李岩苦衷重重,理也没理,独自走了。
他故意去找李湛,推测李湛多数会哈哈大笑,顺道按仪典将事情给他办了;去找杨岚,八成会在不屑中带着鄙夷,今后再不睬他。想来想去,也只要楼明月府上可去。他尽量捡偏僻途径走,只是流光小小城池,走到那里都能碰到人,总感觉有人对他指指导点,仿佛他的事恋人尽皆知普通。
李岩欲哭无泪,如何好端端的,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般情势,薛晴加苏顾,这日子没法过了。趁着大师走神的机遇,偷偷拽过外袍,翻窗而出,临了还道:“晴羽你且好生在这边住着,不要多想。”待薛晴在前面跳着脚骂他时,早已不见踪迹了。
晴羽见李岩神采丢脸,也是泫然欲泣,说道:“莫非夫君嫌弃妾身,此时忏悔不成。妾虽流落在此,倒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家遭不幸,父母亡故,又无兄弟姐妹,只得来投奔父亲暮年的义弟秦叔叔。现在寄人篱下已久,多有不便,便央秦叔叔寻一个少年英杰嫁了,也算完成父母暮年心愿。昨夜宴间夫君多喝了几杯,一时顾恤妾身出身,允了叔父所请,此时悔怨也属普通。妾身蒲柳之姿,原不敷以奉养君子。这……这便算了吧。”说着眼泪簌簌而落,抢过落在杨霞手中的文书,就要撕成碎片,却被薛晴劈手夺过。
第二日李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脑袋一阵疼,想是宿醉的原因,正口渴难耐,一双素手递过来一碗茶水,李岩随口道声“感谢”,接过一饮而尽,那双手接过空碗,又道:“再来一碗么?”。李岩应了一声,忽觉不对,转眼看去,那人竟是昨夜方才见过的晴羽。大惊之下道:“你……你如何在这里?”
李岩问了秦空正在府中,让他稍待半晌,本身出来谈判。秦空正在闲坐品茶,见李岩出去,笑道:“贤侄所来何事?”李岩道:“鄙人昨日不堪酒力,考虑不周。本日酒醒,想起晴羽娘子天仙化人,李岩本就配不起她,岂能以妾室相待,还望主事收回成命。”秦空勃然作色,将手中的茶碗摔得粉碎,怒道:“想不到你竟如此无礼。昨夜宴饮,我那侄女敬慕你,说是情愿奉养君子。我见你一表人才,便问你意义。你若偶然也就罢了,可你口中却说本身是极甘心的,只是舍不得天都那位,我那侄女甘居妾室,你想了想便允了,这才立下婚书左券,当晚便随你回府。此时倒是推委醉酒,可有事理。我且问你,我那侄女可犯了七出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