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已明白他的意义,他们此来还是有求于藤原义平的。虽不知卓神医为人如何,但他在此二十年间,如何也有几分香火之情。如果他们出面揭露此事,万一卓神医翻脸,那便前功尽弃了。当即问道:“这么说两位是想让我将这些事情奉告倭皇,从而结束藤原氏与源氏之间的无谓之争了?”
李岩赶快表示他小些声音,毕竟这里是藤原宗家。以后才道:“目前只能想到这些了,但总感觉藤原纪平敢如此胆小妄为,只怕另有甚么底牌未暴露来。比如说他甘冒奇险要在难波京天王寺刺杀本多法师,莫非只是为了将事情往弓销妙身上引么,他是不是另有别的甚么目标?本日与岳兄提及此事,主如果不想连累无辜,也不想是以事而影响此行的任务。再则,本多法师是个好人,又待我等甚好,只愿能让杀死他的凶手授首。”
岳阳点头:“只是昨日殿上所言之事确切有些过了。一向以来两边都并未有越轨之举,盖因刺杀、暗害一起,必定伴跟着无尽腥风血雨,闹得大家自危。或许这才是两边能保持均势的启事,也是倭皇情愿看到的局面。这一次源氏先行着名片杀藤原清盛,接下来又刺杀灵宝皇子,倭皇心中恐怕也是不悦的。此次只怕源氏有难了。”
李岩也赶快站起,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岳兄指导,小弟没齿难忘。”岳阳拍拍他肩膀说道:“好自为之,莫要折在这化外之地,莫说你师父,便是我师父也不肯看到的。”说着就要拜别。
岳阳接过九娘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赞叹几句,才道:“别说平晴了然。他的五行式神在我眼中如同土鸡瓦狗普通,天然不会在我面前显摆。待要与他凭真工夫一决胜负,他又藏头露尾的,好不利落。还是跟你打得过瘾。”
李岩将昨夜密查之事说了一遍给他听,岳阳越听越是心惊,最后道:“这么说来,应当是藤原纪平想要成为藤原氏的担当人,故而策动的诡计;藤原义平一心扫灭源氏,竟然狠心伤害外孙。这藤原氏一产业真没有一个简朴人物。”
李岩道:“这是我们的本意。详细如何,我等不如岳兄熟谙其间,任由岳兄自行安排就是。”岳阳沉吟半晌,说道:“实在权力相争难说对错。能够你未见源氏之恶,便觉得他们是良善之人,实在这些世家贵族谁手上没有几条无辜性命,辨别在于有的是亲身至脱手,有的是假手别人罢了。你们如果静观其变,待藤原义平清算了源氏,必定会脱手对于藤原纪平,不消本身脱手就报了本多法师之仇。你们只要不肯脱手帮藤原纪平,藤原义平天然会承你们的情,到时候让卓神医与你们返国治病的确就是顺理成章。又何来这很多费事?如果熟谙如本多法师也便罢了,这些化外之人,实在我们管不了太多的。”
又说了些其他的琐事,岳阳见楼明月、李岩两人神采有异,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说道:“两位有甚么难堪之事固然说便是。在此异国他乡,我们若还不能守望互助,又能希冀何人。岳某虽鄙人,能尽微薄之处也不会畏缩。”
岳阳一笑:“只是追逐权力之心,并不因国而异。倭皇无权,天然没有人去争这个位置,把握了实权的太政大臣之位能够就不一样了。比如藤原义平,可谓权倾朝野,关于海内军政,实则都出于他口。这个位置天然是有人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