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纪平道:“启禀兄长,这几人纵兵**掳掠,我有便宜之权,将他们尽数拿了下来。谁知他们不知改过不说,还口吐大言,我一时义愤填膺,将他们尽数杀了。特来向兄长请罪。”藤原义平还未说话,他又接着说道:“纵兵劫掠的人中,有你山下将军吧。”山下将军也豁了出去,嘲笑道:“局势告急,若不以此鼓励士气,迟误了大事我可承担不起。也算迫不得已为之。”
楼明月几人见状,也无话可说。李岩想脱手制住他,只是制住他又有何用,他不肯罢兵又不能当真杀了他。更何况橘神武与中间一言不发的天草狂四郎对上他跟方晴羽,几近可说是稳操胜券,又岂能让他一击胜利。
他说的也有事理,藤原义平即便用心找他费事,一时候也不知从何提及。正在此时,火线有人来报,说道中土高朋求见。这些人触及到将来打算,倒是不便不见的,藤原义平当即命人请了出去。
藤原义平刚要发怒,李岩的方向却看得清楚,藤原纪平带着几名亲兵,一人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走进院来。待看清托盘中之物,李岩心头一震,扬起袖子挡在杨霞面前。这时藤原义平也看清楚了,吼怒道:“纪平,你这是何意!”本来盘中竟是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时候流逝,东方既白,内里的喊杀声垂垂消了下去,东南边的天空俄然变得火红一片,似是甚么燃烧了起来。未几一会儿,府门翻开,身着甲胄几名将官出去,跪禀道:“启禀太政大臣,乱贼源清嗣、平言崇所部被我等击溃,恪守源府,最后眼看抵挡不住,自焚于府中了。末将已命人团团围住,任谁也逃不出来。只是……”
藤原义平眼睛眯了起来:“你这是何意!”李岩一言既出,心知不妙,正不知如何答复,楼明月已接了畴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必定是会被人晓得的,此次只是刚巧被我们晓得了罢了。家主也说了,其间事情与我们无关,即便我们晓得了,也不会说出去,说出去了也无人信赖,天然无碍于家主的大计。”这一番话天然是为李岩得救了。
藤原义平心中有些活力,山口见二是他的亲信大将,本日能攻杀源清嗣、平言崇已算弥天之功,藤原纪平却有些不识时务了。面现不悦之色,他开口说道:“纪平……”藤原纪平忽地喝道:“杀了!”
藤原义平想了一下才道:“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如果妇人之仁,定将寸步难行。为了藤原氏基业,捐躯个把人又算甚么?这些都是从你们中土学来,又有甚么好说的。”李岩道:“我们也常说,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嫡亲至近之人都能够捐躯的话,即便博得天下又有何意义?”
藤原义平允色道:“我既然奉了兄长之命清除奸邪,也算迫不得已。你若不肯束手就擒,我便格杀勿论!”山口将军不睬他,只是看着藤原义平。
李岩不再客气,拔剑在手,飞身扫出。一群恶汉见他还敢抵挡,谩骂着挥动兵器攻来,还未出招,已然一人断了一臂,呵叱怒骂立即变成了惨叫。李岩拉着楼明月他们便走,直奔藤原义平府上,路上凡碰到有罪过之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降魔圣使道:“其间我二人足矣,持世尊者天然不必前来。”橘神武早在对话之前已偷偷用纸鹤探查过,除了二人当真未发明另有甚么妙手在四周,此时闻言更是心下大定,口中说道:“那么仰仗二位,内府殿便要造反了么?”说着目视天草狂四郎,表示等他号令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