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本使受教了。”使臣也是七窍小巧之人,心领神会后对着凤倾歌施礼,笑着退下,内心倒是为自家陛下爱情盘曲之路而感喟。
凤倾歌出了宫殿,一边想一边渐渐地向前走。酒意上头,面前笔挺的宫道俄然变得弯曲折曲。沉重的宫装裹在身上让她每一步都走得艰巨。俄然,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颠仆在地上。
“他们倒是故意了。”凤倾歌微微一笑,南唐使者口中的陛下和皇后娘娘恰是萧奕宸和水君儿,一年前萧奕宸即位后,便册封了水君儿为皇后,两人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一年后水君儿便诞下一女,萧奕宸极其心疼,视为掌上明珠,是以册封其为明珠公主,“既然如此,那朕也得给明珠公主选个礼品,使臣回朝时带回,也是朕的一片情意。”
热热烈闹的宫宴终究罢了。满殿杯盘狼籍,群臣尽欢而归。
看着三国使臣暗中较量,凤倾歌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却没有说话。
在看清男人背影的那一瞬,凤倾歌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她冲动万分地朝着那男人跑去,冲进凉亭后,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
“传闻北璃天子新纳了东祁亡国公主,并且甚是宠嬖,依赫连贵妃的性子,恐怕……”一旁的南唐使臣笑眯眯地添油加醋,倒是欲言又止,意味无穷。
凤倾歌稳住身形,摆了摆手,“朕没事。”
凤倾歌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点了点头,“也好。”
女官扶着她,低声道,“要不娘娘去前面的凉亭坐一坐,喝一杯热茶醒醒酒。”
看着那哀伤不已,却仍然笑得固执的女子,公子桀在一边看着,只感觉非常心疼。这一年来,别人不晓得,他倒是明白的。在外人看来,她已经走出了落空容瑾城的暗影,英勇地承担起了全部扶摇国的任务,人前以浅笑坚固相迎。但是人后,她倒是一个落空敬爱之人的荏弱女子,他晓得,这一年来她不由没有健忘容瑾城,并且她对他的思念和爱与日俱增,她向来都没有放弃过寻觅他,哪怕获得了一丁点和他有关的动静,她都会亲身前去求证。
走到凉亭下时,凤倾歌正由女官扶着出来,却见凉亭中站着一小我。那人一身紫衣,背对着她站在凉亭中,月光洒下,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彩,整小我如同神祇普通。朦昏黄胧中,凤倾歌展开昏黄的眼睛朝着那人看去,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扶摇女帝说,本身和西凉天子得了一样的病?莫非是在表示,郎有情妾成心,她对西凉天子,也有着一样的心机?她情愿放下统统,和西凉天子重新开端?
身后女子低泣着,话语里是浓浓的哀伤与失而复得的高兴,“四百一十五日,我等了你四百一十五日了,你终究返来了……容瑾城,你晓得这四百一十五日我是如何过的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陛下,备凤辇吧。从这凤德殿到凤栖殿另有不近的路呢。”女官劝道。
在凤倾歌抱上来的时候,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颤,他刚要转过身来,却不想凤倾歌抱着他抱得那么紧,让他底子动不了。
西凉使者是其中年男人,年过四十,身材矮壮不过一脸络腮胡却甚是威武。他瞥见凤倾歌来敬酒,笑意吟吟地举了酒杯,在凤倾歌敬过他的酒,回身去和别的使臣敬酒时,他的目光一向谛视在凤倾歌的身上,内里带着些许切磋之情。
女官们正筹算跟上去,却见公子桀从前面走来拦住了她们,对着她们摇点头。见到右相来到,女官们恍然大悟,这才晓得这小我是右相的安排,凤倾歌天然不会有伤害。因而她们没有跟上去,而是和御林军远远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