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七杀的端方,前任圣女的圣葬会鄙人一任圣女册封大典以后停止,圣葬结束,画像才会被刻上石壁以示记念。”连城道,“此届圣女悬而未决,遵循端方,前一任圣女的画像是不能被刻上的。”
“主子,熬过明天,就没事了。”云汐也不晓得该如何劝凤如歌,只能跟着她感喟,“云汐筹办了幻香丸,今晚主子给公主服下,让公主做场春梦,应当就没事了。”
花无情举起手中的夜明珠,夜明珠细碎的光映着卷宗,一团黑暗中笔迹模糊可辨,“扶摇三百零五年玄月十七,圣女馨月失落于北淮川,寻,未果;扶摇三百十一年十月旬日,圣女星陨,圣女馨月,卒。”
公主嫁给镇南王世子,如何能够不颤动,又如何能够不昌大,就连全部北璃都城都弥漫在张灯结彩的喜庆中。
“你这个孝子!”七杀宗主大怒,他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父亲对你无情了。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明天,一小我都别想活着分开这里!”
石门被推开,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座巨大宽广的殿堂。两人合抱粗的红色石柱,撑起圆形的殿顶。四周以夜明珠为等,将大殿晖映地一片亮光,好像白天。在殿堂的正中心,悬浮着一个石刻的女子雕像。女子面貌姣好,翘首仰天,做飞天舞状。她手中捧着,一座青铜鼎炉,炉内一颗光气会聚而成的宝珠光芒盈盈,不住地活动变更着,仿佛有活的气味在四周内流转。
“但是我内心,就是不舒畅。”南宫蝶嘟嘟嘴道,“并且想起今后要和她低头不见昂首见,我就打心眼儿里烦。”
凤如歌早早地等在了金銮殿前,很快就看到仪仗中间缓缓而来的车辇,而坐在红色纱幔里的新娘子低着头,大红盖头完整挡住了她的脸。因为在宫里,除了皇上和皇后大婚,皇后不必盖红盖头外,其他的都得按古礼来。
“哎,事到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凤如歌站起家来,看向云汐问道,“对了,太后那天宣你入宫,没找你费事吧?”
宫里的宫女寺人自是不差,早早将南宫蝶居住的绮蝶宫打扮得喜气洋洋。
“等等。”公子桀闻言,眸光微动,他伸手接过了卷宗,在手中翻看着,从第一任圣女看到最后一任圣女,他眸光更加深沉了起来,深如大海。
“公子桀,如果你有琴在手,这些人的确不是你的敌手,不过现在你手中没琴,那胜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七杀宗主阴测测一笑。
“你也无需摸索于我,我们的目标,应当是不异的。”连城道,“既然碰上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查探七杀历代圣女的事情,或许,我们能够联手。”
“这么说,你是已经找到线索了?”公子桀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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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当灭,扶摇当兴。这是首任天机阁阁主耗经心血为扶摇女皇卜算的一卦,并且现在天下正值乱世,终究谁会崛起,谁会一统天下,谁又能说得准呢?”连城看着门上的笔迹幽幽道。
“东南边向的角落有个暗门,一会混乱的时候你抓紧机遇,带着至公子分开。”连城抬高了声音,对公子桀私语道。
“七杀的圣女,仿佛没有人能活过三十岁。照着卷宗上看,她们都是十五岁被封为圣女,三十岁之前就死了,并且死的日子,都是十月旬日。”公子桀一边看动手中的卷宗,一边嘲笑着,他细碎的嘲笑声在暗夜里如同勾魂的索命铃,让人不寒而栗,“十月旬日,这日子有甚么特别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