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家便弹一曲《转应曲》。”花著雨言罢,素手一探,轻抚在琴弦之上。
光是看那琴的材质便知年代长远,玄色漆面光彩尽敛,看上去很旧。琴面上充满了流水细纹,看上去很破。但如许一个乍看不起眼的琴,倒是“绕梁”,萱夫人常常提起的名琴。
花著雨抬眸嫣然一笑,“既是如此,那奴家就开端弹了,不知殿下要听甚么曲子?”她伸出纤纤玉指,搭在琴弦之上。
铮铮琴音中,花著雨闭眼,面前竟闪现出洞房之夜的热诚、连云山之巅的嫣红月色、锦色那惨痛的叫声、达奇口中喷出的酒气……她蓦地长袖一挥,整小我仿若着了魔普通,而琴曲也好似着了魔普通,早已不复那首委宛平和的《转应曲》。
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拨弄,清澈美好的曲子便从她指下贱泻而出。
“流云,从彻夜起,你不消再做军妓,就做本太子的专属琴妓。去吧,回雪,你带她下去吧。”他挥手叮咛站在一侧的侍女。
不管如何,彻夜总算是有惊无险。而萧胤的不测开恩,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做琴妓,还是逃不过一个“妓”字!
弦音一动,掷地有声,一刹时,铮铮作响的琴音在帐内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