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恶狠狠地瞧了一会儿花著雨,一挥手,身后早就摩拳擦掌的一帮侍从一拥而上,就要群殴。
花著雨有些迷惑,不晓得他到底想到了甚么阴招对于她,竟欢畅成如许。她俄然打了一个寒噤,心想,如果看到情势不对,就运内力挣破绳索,凭她的武功,从宫里逃出去应当不算很难吧!
马车一起展转而行,过了约莫半个时候才停下来。有人翻开车帘,将捆得像粽子的花著雨从马车里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他穿戴一袭绛红色锦缎长袍,固然式样看似浅显,但是这衣料却很华贵,薄而不透,绝非普通富朱紫家能够购置得起的。他腰系红色斑斓玉带,其上垂挂一块玉佩。这玉佩,玉色通透,一看就是代价连城的宝贝,恐怕有钱也买不到。这少年固然放肆,但是通身高低,倒是难掩贵气。
少年见了,冷眼一扫,他的侍从上前将花著雨拉了返来。
花著雨虽不知他何故有此一问,但还是摇了点头。她是女子,天然未曾娶妻。
花著雨此番前来南朝,本来就是筹算设法混进宫,将花家被抄斩这件事查清楚的。没想到,她还没有付诸行动,就遇见了这个少年。不管是不是皇甫无双,先跟定他再说。如果真是他,或许入宫,能够以他作为冲破口。
几个侍卫一言不发,直接将花著雨放在了那张红木桌案上。或许是要打她几十大板吧,待会用上内力,该当不会很疼。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来了,耳听得侍卫的声音道:“葛公公。”
刑房内黑漆漆的,有些潮湿。一个侍卫点亮了烛火,花著雨这才瞧清楚室内安排。一张红木桌案摆在屋中心,很大很高耸,四周的架子上放着鞭子、大刀、木棍等刑具。看来,这小太子也常常动用私刑,竟然另有如许一间刑房。
“刑部的牢房,鄙人还未曾去过,早就想去见地见地了,真应当感谢这位爷成全。”花著雨淡淡说道,唇角牵着悠然的浅笑。
花著雨点了点头,说道:“还请殿下饶鄙人一命,殿下的大恩大德,鄙人必然做牛做马相报。”
“吉利,你去传葛公公来,记得叫他带着东西来。”皇甫无双冷冷叮咛完,便负手走到花著雨面前,他蹲下身子,忽而笑了。一脸阴沉就好似乌云被风吹散普通,不见踪迹。他笑得那样光辉,一脸的百花绽放。
“出甚么事了?谁在这里拆台?”为首的人一身礼服,约莫是京师禁卫军的一个小头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他这半句话却让花著雨心中泛冷,他莫非真的要杀了她?皇甫无双俄然笑意一凝,冷然道:“把他押至刑房好生服侍着!待葛公公来了,便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