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的金殿里,满满一殿的国之栋梁,在百官恭迎天子临朝后,东始修要封赏北征最大功臣风独影的圣旨还不及公布,御史台的监御史严玄便排众而出:“陛下,臣有谏书要上!”
那声音让管宣心生畏缩,“臣……臣只是据实道来。”
东始修拎着折子冷眼看着殿下的严玄。
群臣还在怔愣间,风独影倒是体味了兄长之意,只是满怀气愤,实不肯现在低头,可又心知,严玄谏责大哥在前,管宣弹劾本身在后,不管是偶合还是成心为之,现在群臣已抓住了“君谬臣错”借题阐扬,若本身率性而为,不但令得大哥难堪,更趁了小人那句“其性桀骜不驯”,只得压住心头屈辱与气愤,于御阶前跪下:“臣风独影愿领兵前去……”一个“戴罪建功”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吐不出,暗自咬牙,“以偿北海之误!”
梁铎一开口,殿中不管是那些跟从他的,还是那些妒恨风独影的,或是不满天子对七将的宠任的,皆纷繁附言。
“严卿是在指责朕吗?”东始修的声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