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我们走吧,父皇和几位叔父都在等着。”
好久,久眺望着空旷的山野,满怀萧索道:“二哥,有‘逝者已矣,生者如此’之说,亦有‘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之说,我们算是哪一种?”
玉师旷微微一笑,点头,“师旷记下二师兄的话了。”
东始修现在四十有六,虽说年近半百,但他身姿矗立,步态健旺,在她眼中仍然是当日她嫁的阿谁伟岸无伦的豪杰,她如何也没法设想她的豪杰会白头。
“承赫见过四伯。”南承赫先上前给丰极施礼。
“二哥,三哥,五弟,六弟,八弟。”
“南宫叔叔,只要两个月了哦,从速着哦。”风兼明拍了鼓掌,踢了踢地上的徐致,“别装了,快起来,我们回书房去,也不知你三哥给我们抄书抄得如何了,呆会儿我娘但是要查抄的!”
他的话落下,半晌后,才从殿内走出个十岁的少年,比风兼明要高出半个头,五官面孔倒是端秀里微带阴柔之气,恰是南片月的宗子——南承赫。
“兼明弟弟好。”丰凤霄也施礼。
“陛下,您也想见他们是吗?”凤妃头悄悄偎在东始修肩上。
久遥回顾,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二哥,你现在住在那里?大哥呢?他在那里?”
本日的家宴,是他们八人分离后的第一次团聚宴,是夜畅怀痛饮,欢醉一宵。
“南宫正被兼明逼着要把从云接返来,这下要去帝都了,兼明约莫不会再挂念着从云娃娃的事,南宫也能喘口气了。”久遐想起那日南宫秀向他吐苦水的模样就暗自好笑。
她下辇,一步一步走向乾门,身后东天珵牵着风兼明冷静跟从。
“唉!”南片月看着直感喟,“我如何感觉兼明才是我的儿子。”
“过来!”久遥抬手招唤屋顶上刷着羽翅的青鸟。
“嗯。”徐致点头,看着南宫秀道,“香姨但是从不扯谎话的。”言下之意则是作为她丈夫的侍卫统领南宫大人倒是完整的相反。
他的话顿时勾起了弟妹们的回想。
久迤不语,只是看着远处的山岳,看着那些枯黄或殷红的秋叶,恍然间看到的是老婆死时枯萎的容颜,是久罗山上流下的族人的鲜血,那令他痛苦不堪,忍不住闭上双目。
“兼明?”风独影敲了敲儿子脑袋。
这就是影的儿子,也有这么大了,长得真像他的父亲。他悄悄感慨,这么多年畴昔,此时现在,心头仍然止不住有些酸涩,乃至那刻他的目光只落在孩子的眼睛上,那双神似其母的凤目。
乾门前,东始修伸开双臂抱住mm,风独影扑入兄长的度量,如幼时相依。
“小家伙晓得我是五娘舅啊。”白意马伸手从安好远怀中抱过风兼明,“你娘是如何教你认五娘舅的?”
“我只问你答不承诺。”久迤守口如瓶。
“侄儿前两天已连续接到了二叔、三叔、五叔、六叔、八叔,明天又接到了七姑,就四叔没到了。”东天珵道。
华荆台伸手抱过风兼明,抬手搓揉着他的小脑袋,问:“说吧,你娘是如何编排你六娘舅的?”
北璇玑见凤妃沉默,轻声道:“前天臣妾给陛下梳头,发明陛下长白发了。”
青州青王宫里,风兼明感觉本身九岁的生辰礼品已经是十拿九稳了,而在悠远的帝都里,却有人在为寿辰如何筹办而忧愁。
“快起来。”白意马伸手扶起侄儿。
“我们本领比你大。”风兼明大言不惭,“你先说好甚么时候把从云接返来,这是香姨承诺了的,徐致你也亲耳听到了对吧?”
“兼明,这是你小娘舅的儿子,叫承赫哥哥。”风独影把他拉到南承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