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四人鱼贯走上马车,便见一个双十韶华的女子从楼里迎了出来。
“好的。”谢茱一边承诺一边快手快脚地拉开窗闩,将窗门推到合适的位置,既不让劈面窥得雅间内里环境,又可通风透气明光洒入。
马车行了一刻钟便到了一座酒楼前。
反对缔盟的曰“堂堂天朝大国,岂能媚下和盟”,反对北伐的曰“蒙成、北海攀亲必是共同进退,而我朝初立,国势尚弱,岂能两面拒敌”,反对不缔盟只屯兵的则曰“此举过于保守畏缩,反受制于人”。
南片月顿涨红了一张娃娃脸,结结巴巴的道:“七……七姐……你……你想干么?”那酒坊恰是他中意的那女子家开的。
“好呀。”南片月立即欢乐答允。
皇逖、丰极、白意马顿都冲着幼弟美意的轰笑着。
“不如就去那家‘柳谢酒坊’吧。”风独影则发起道。
四月二十六日中午,东始修在庆华宫赐宴,百官同殿,为安好远及随行官员饯行。
东始修先曰“天下初定,贵在承平”,又道“邻国有喜,自当相贺,此为礼节”,再来即言“堂堂天朝大国更应胸怀宽广宇量恢宏”,是以他决定派安好远出使蒙成,一来贺蒙成王与北海公主大婚,二来以示我朝敦睦之意。
偏华荆台还不放过他,又道:“小八,这女人六哥看着是不错的,只不过你得给六哥说清了,到底是你嫁给她还是她嫁给你啊?如果你嫁她,那六哥得找她家父母要聘礼去。如果她嫁你,那我们几个兄长就得备好聘礼了。”
“到了。”南片月先跳下了马车。
“是啊。”白意马揉揉南片月脑袋,“五哥本来想着酒坊里出来的女子定不安份,可本日一看,这谢女人端庄风雅,你若能娶了她……”他说到这微微一顿,目光望向几个兄弟,然后带着模糊的感喟道,“八弟如果娶了这位谢女人,日子定是过得平顺安宁,几个做哥哥的都要恋慕你了。”
未时安好远出宫,携着贵重的贺礼,领着众随行官员启程前去蒙成。而皇逖、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几人倒是一向送出城外。
但这三种定见都遭到分歧定见的朝臣的辩驳。
“并且开酒楼的,会做买卖,八弟跟了她,饿不死。”华荆台考虑得最为殷勤。
那刻还不到中午,是以店中客人不过三五个爱酒的老主顾,并未对五人多减轻视。五人跟着谢茱悄悄穿过大堂,上了二楼,然掉队了一间临街的雅间。
本来在心上人面前一向摆出安闲神采的南片月顿又涨红了一张娃娃脸:“六哥,你说的甚么话?甚么叫我跟了她?”
四位哥哥互看一眼,然后不着陈迹的微微点头。
大东地大物博,乃三国中最大国,只是前遭百年动乱,新朝又才立三年,百废待举,是以暂只能算是一个贫弱的大国。
蒙成与北海对于大东这一块广袤、肥美的鲜肉一向虎视眈眈。当年中原动乱之际,蒙成即趁机出兵,侵战了纳谷关及周边六百里地盘,只是在东始修安定了北方诸雄后,即派皇逖出兵纳谷关,斩五将,收五城,终是将蒙成赶出关去,收回统统地盘。也是以,蒙成一贯非常忌恨大东,总欲乘机反攻。而北海则因国土的狭小瘠薄,更是觑觎着大东的大好国土。
“这女人描述风雅眼神明正,不错。”丰极亦表同意。
南片月语塞。
白意马好笑地摇着头:“八弟,你都要娶媳妇了,今后可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要慎重懂事才是。”说完冲华荆台道:“好了,六弟你就少刺他两句,这是酒楼,可不比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