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冤枉,为夫岂会。”清徽君含笑点头,姿势端庄高雅。
岸上的风独影瞟见他那副模样,唇角微勾,然后抬掌腾空向着丈外的水草丛里悄悄一拍,顿时一阵水花溅起数尺高,水花里还裹着数条鱼儿,她再抬袖一挥,那半空上的水花及鱼儿便跟着这一道劲风落在了岸上,水花散去,鱼儿在岸上蹦跳着挣扎。
久遥摊手,笑容未敛,只是神采里却透出几分无法与难堪,“这些鱼儿晓得我们要吃它们,便都躲起来了。”
风独影摆脱久遥的手,扯了他的衣袖又用力的擦着掌心,想要将那恶心的感受擦掉,擦着擦着,蓦地怔住,昂首看着他,半晌后快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义。
久遥走过来牵着她的手,道:“阿影,这么多年来你不是忙着交战就是忙着朝政,趁着现在养病有得余暇,我就带你玩乐几天。这几天里,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俗话说‘夫唱妇随’,以是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了。”说着捏捏她的手心,“好不好?”
大山远处,眉眼弯弯如月的人自言自语着:“用得着你说么,没看这一天一夜的我们都远远跟着面都没照一下。作为一名侍卫,本大侠要比那杜木头体贴懂事多了。”
自小与丰极一起长大,是以风独影对于人间统统美色都习觉得常,当初在东溟海边虽则是冷傲于久遥的面貌,但也只是“可贵一见”罢了,并未生出甚么别样的情思。现在,看着溪中捉鱼的久遥,看着那张水光里灼灼生辉的面庞,她心头蓦地间“怦怦”跳动,一时竟是移不开双目,怔怔看得入迷。
“当年他们八师兄弟因为玉师与柳大侠的友情,一出师门便做了我们八人的贴身侍卫,厥后杜康来了……”风独影放下碗,垂眸掩去凤目里的哀伤,“杜康与我形影不离,南宫便说与杜康比武以胜负定去留,杜康却说不管胜负他都会留在我身边,问南宫还要比吗?南宫便问我留谁呢?我说有杜康和你一块分担不是更好吗?成果南宫一笑,道由他庇护的岂容别人来庇护,然后就一甩衣袖分开了。”
久遥倒是微微一笑,“是啊,女人多数怕这些恶心的东西。”
溪边树下,风独影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唇角微微弯起,渐渐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唇角高高翘起,绽放满脸欢笑,如同溪畔摇摆于轻风里那丛金菊,明丽炫烂。
好久,青王凤目一挑,寒光如电,“刚才的毛虫是你悄悄放的?”
久遥在她身边坐下,一时本身吃着,一时捡了喂风独影,一时又抓了送到她掌心,忙得不亦乐乎。
“夫人又说错话了,为夫得好好教教你。”
“你看他连个受他庇护的都不准别人插手,更不消提那些他私家的物事,凡是被别人碰了,他都是毫不包涵地丢弃。”风独影端起碗持续喝粥。
“哼!”青王却不信,长眉一扬,“念汝初犯,赦汝无罪!下次再犯……”一句“孤砍了汝的手”滚到了嘴边也给咽下了,问他,“其他的女子会如何说?”
风独影喂久遥一颗枣子喂得很天然,一样也很天然地张口接了久遥送过的枣子,一边吃着,一边又伸手本身抓了一把枣子。
不一会儿,久遥摘了野果返来,在溪水里洗净,以衣裳兜了捧到风独影面前,“夫人,你看这些枣子又红又大,却没人摘去,也没被鸟雀吃掉,它长在这路边,又在这时候熟了,必定是一向在等你来。而为夫这爬树的技能习了多年,却一向无用武之地,本日才晓得,本来是为了夫人才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