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既表达了深切情义,又歌颂了敬爱之人的希世面貌,风独影岂有听不明白的,她本不是扭捏易羞的平常女子,也不是没从别人那听过这些夸奖,只是现在从久遥口中说出的却令她生出不一样的感受,心头别有一番甜意,神采里却不肯透露,下巴一扬,道:“说到美人图,我面前倒也有一幅,转头叫宫里的画师按我所述画出来,定然要比历朝统统的美人都要美上三分,并且定还是统统的美人中最幼年的一个。”
下方,风独影看着青鸟那老练的行动,忍不住轻笑出声,倒是不在乎那些飘荡着蒲公英了,反是去看青鸟如何的与那些雪花似的蒲公英相斗了。
久遥倒不躲,只是哈腰自草地上又捧起一捧,然后向着风独影洒去,“有一年冬,下着雪,我看到你站在宫门前的一树红梅下,细碎的雪花飘下,落在你的鬓发上,可你毫无所觉地悄悄站着,目光望着宫门内。”
“别弄。”风独影赶快遁藏,顺带扬着袖子去扫开那些蒲公英,有些给扫开了,有的却扫回飞向了久遥。
“阿影,我……我……”没法说清心头的感受,他只能吻着她,一遍一各处吻着她,诉说着他的爱恋与欢乐。
“久遥……”风独影轻吟,伸手想要推拒,可落在他的肩上,即算隔着衣裳,她也能感遭到他身材里的冲动与巴望,如岩浆般滚烫炙人,稍是犹疑中,衣裳便一件一件给解开了,比及发觉时,为时已晚,那落在身材上的亲吻让她没法回绝,那抚摩着身材的手掌让她全然有力……
风独影咬着嘴唇,这点痛苦与以往所受的伤来讲底子不值一提,她只是很不适应这类感受,一种很荏弱很无能的感受,这是她最讨厌的。但是……昂首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脸上异化着愉悦、压抑、担忧、严峻、巴望等等情感,额头上沁着汗珠,眉头锁得紧紧的,可这都不能有损他俊美若神灵的面庞,他**的身子那样的结实宽广,他俯在她身上仿佛是想庇护她,又仿佛是想将她全数归入他的体内占为己有。她的武功胜他千百倍,可此时此时,却仿佛是他强过她千百倍,一念至此,她竟然并不惊骇他,也没有生出不安,因而她伸手揽下他的头,亲吻他的眉心,他的嘴唇。
“只这么半晌就没了。”风独影很有些依依不舍的。
“阿影。”
而山坡上,青鸟看着被它扇得满天飞的蒲公英,约莫也感觉很好玩,又用力地连连扇着,比及头顶那片天空上飘飞着密密麻麻的蒲公英时,它便自个儿扑腾着飞到了半空上,然后又展开翅膀扇去,扇得这儿一团,那儿一片,有得飞得高了,它便追着飞去,仿佛是想把那些飞得高的扇下来,可翅膀扇去,轻飘飘的蒲公英飞得更是高了,因而青鸟“嗄!嗄!”的一边大声鸣叫一边持续追去,不给扇下来就不肯罢休。
“你喜好看,也不是没有体例。”久遥微微一笑,然后取出袖中竹笛吹了两声,半晌,空中“嗄!”的传来长鸣,便见青鸟翩翔而来。
听着久遥的话,风独影倒真是不动了,“那是甚么时候的事?”
风独影心头一涩,没有说话,肃立看着他。
结婚虽已两年不足,这倒是两人的第一次亲热。
风独影忙转头躲去,可儿被抱住又能躲到哪去,很快便感觉耳朵上被咬了一口,顿时一股酥麻的感受传来,忙叫道,“你如果饿了就咬干粮去,我又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