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是南宫侍卫安排好了。”久遥笑笑。
说着她伸手去取刀,不想久遥却一挡,“我来。”他取过竹篮里的短刀和筷子,将烤鸡切成一块一块,然后拾了筷子挟了一块递到风独影面前,笑眯眯隧道,“夫人,为夫服侍你用膳。”
风独影则是直接走入帐逢里,虽比不上平常行军的营帐大,但也还稀有尺周遭,左边内里铺了地铺,前边放了一张小几,上面点着烛火,置着茶具,右边放着一个大的浴桶,内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水,中间的木架上还放着洁净的衣裳。
听了这话,风独影一开端没啥反应,比及回味过来,饶是少有女儿态的她也禁不住面皮发热,一巴掌拍开了他,“再胡言乱语,孤割了你的舌头!”
这一天虽是看了很多美景,却也是走得两人甚是劳累,一身的灰尘汗水,现在风独影最巴望的便是面前的浴桶,她自幼至成年都是混于男儿群中,赋性又不是扭捏之人,何况与久遥已成伉俪,以是没甚么好顾忌的,直接脱了衣衫便跨入了浴桶里。
风独影侧首冷静看着他,半晌,她悄悄点头,“好,等我们老了时,天涯天涯我都随你去。”
“好吧。”久遥低低笑着。
“亏他想得殷勤。”久遥赞道。
久遥走了畴昔,拾起浴巾为她擦背,看着她身上的伤疤,约莫是用药恰当,浅的疤痕已不大较着,再过些光阴便能消了,只是肩头上被箭伤洞穿的伤疤明显是不会消的,他摸着那道伤疤,心头发疼。
风独影听他讲着那些天下美景,只是浅笑,没有说话。
他们地点的是一块悬出的巨石,下方谷地里倒是一梯一梯连缀而下的水洼,清澈的水面上,现在倒映着天上新月,一眼望去,仿佛满地都落着一弯一弯的新月,夜风拂过,清波泛动,那新月儿也一晃一晃地闪动着,如同浮了一地的银光。
好久,久遥再次轻声启口,“阿影,等我们老了,我们再也做不了甚么了,当时候我们一起去看遍天下美景好不好?”
风独影只感觉一股热力从他握着的手传来,一起漫延至胸口,令得一颗心又暖又软,嘴里却道:“真是怪人,我们这会能吃能跑的,你怎就想到那么长远后的事了。”
相依了会儿,风独影俄然道:“这美景确切很美,却不能填饱肚子,略有遗憾。”
“吃东西吧,不然要冷了。”
“阿影。”久遥停不了,只想一向唤着,以确认她就在身边,他确切获得了她,看着月色里莹润如玉的耳垂,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阿影,之前我一向感觉人之生老病死本是常事,人生百年已是太长,可现在,我却感觉百年太短,只但愿能无病无祸,只想着这平生能长悠长久至天荒地老。”久遥轻声说道,同时伸脱手握住她的手。
久遥苗条有力的手指自风独影的头部、肩颈一起按下,指尖下温如软玉的肌肤令他流连忘返,因而按着按着,渐渐的变了味道,比及风独影发觉,为时已晚,身子被一双健旺的手臂抱起,然后倒卧在地铺上,顿时帐中又是秋色缠绵,柔情似水。
风独影看他流连于伤疤上,淡淡道:“都好了,不消在乎。昔日还受过比这更重的伤,都挺过来了,只是兄长们一向念叨着女孩子身上留疤欠都雅,因而四哥有事没事的老拿本医书揣摩,就为了配出淡化疤痕的良药,以是我受伤次数虽多,可伤疤也就留下三道,那些浅的早消了。”
“嗯。”
“干么?”风独影侧过身背对着他。
风独影昂首,乌黑的天幕上一轮弯月如钩,正挥洒着薄薄银辉,“在这也能够赏,你还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