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只感觉一股热力从他握着的手传来,一起漫延至胸口,令得一颗心又暖又软,嘴里却道:“真是怪人,我们这会能吃能跑的,你怎就想到那么长远后的事了。”
“亏他想得殷勤。”久遥赞道。
风独影很快便睡着了,睡得极是苦涩,只是厥后迷含混糊里感受身子一轻,才是惊醒过来,展开眼睛便见着久遥,想要起家,却发明本身被久遥抱起了,正往前边走去。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久遥没有出声,只是悄悄抚摩着她身上的那些疤痕。确如她所说,显眼的也只肩上新添的箭伤,以及小腿上长枪刺过后留下一道拳头大小的疤、左腰侧上一道刀伤留下的约莫三寸长的伤疤,其他的也只是些淡色的印子,不去细瞧都不会发明。只是那枪疤与刀疤用了良药却还是能如此刁悍光鲜地留到本日,可想而知当年的伤口是多么的深。想至此,面前顿闪现她陷身赤色满天骸骨如山刀箭纷飞的疆场上的画面,刹时一阵心悸,手便有些抖。
“‘风花雪月’还差了‘月’呀。”久遥稳稳抱着她,“我带你去弄月。”
朝霞敛尽,新月初升。
说着她伸手去取刀,不想久遥却一挡,“我来。”他取过竹篮里的短刀和筷子,将烤鸡切成一块一块,然后拾了筷子挟了一块递到风独影面前,笑眯眯隧道,“夫人,为夫服侍你用膳。”
这杀气腾腾的话一出,两人俱是一怔,然后都笑出声来。
听了这话,风独影一开端没啥反应,比及回味过来,饶是少有女儿态的她也禁不住面皮发热,一巴掌拍开了他,“再胡言乱语,孤割了你的舌头!”
风独影白他一眼,不说话。
“定是南宫筹办的。”风独影淡淡道。
刚才一番云雨极尽缠绵,想是累着她了,他起家将丢在一旁的承担捡来,取出大裘盖在风独影身上,然后本身躺归去搂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吃东西吧,不然要冷了。”
“阿影。”久遥停不了,只想一向唤着,以确认她就在身边,他确切获得了她,看着月色里莹润如玉的耳垂,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说话间久遥已走到了目标地,他席地坐下,还是抱着风独影在怀,然后指着下方道:“你看那边。”
久遥却又笑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阿影,如果我老得动不了时,你肯不肯喂我?”
久遥苗条有力的手指自风独影的头部、肩颈一起按下,指尖下温如软玉的肌肤令他流连忘返,因而按着按着,渐渐的变了味道,比及风独影发觉,为时已晚,身子被一双健旺的手臂抱起,然后倒卧在地铺上,顿时帐中又是秋色缠绵,柔情似水。
久遥拥着风独影躺在草地上,满心的愉悦,无以言说的满足,“阿影。”
风独影看着近在唇边的肉块,又看看殷切望着她的久遥,眉头跳了跳,万般无法的张口接了,然后直接去抢了他手中的筷子,“我本身来。”
风独影则是直接走入帐逢里,虽比不上平常行军的营帐大,但也还稀有尺周遭,左边内里铺了地铺,前边放了一张小几,上面点着烛火,置着茶具,右边放着一个大的浴桶,内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水,中间的木架上还放着洁净的衣裳。
“阿影。”久遥又低低唤一声。
风独影看他流连于伤疤上,淡淡道:“都好了,不消在乎。昔日还受过比这更重的伤,都挺过来了,只是兄长们一向念叨着女孩子身上留疤欠都雅,因而四哥有事没事的老拿本医书揣摩,就为了配出淡化疤痕的良药,以是我受伤次数虽多,可伤疤也就留下三道,那些浅的早消了。”